間的對講機取下遞給了頭。
“獸化的擬獸身後是他的引導者?”他握著對講機語氣冷淡,帶著幾分不滿:“又是一起引導事故?”
“徐隊,我想情況跟你想的不太一樣,他們確實是引導者和同調物件的關係,但是他們還沒入學。”醫生十分了解他,話語簡潔:“病人患有心理疾病,我需要你們確保不會刺激到對方的病情惡化。”
“心理疾病?”徐東微微挑眉:“哪方面的?”
“病人**,無可奉告。”醫生語氣硬邦邦的:“總之,你們面對的是第一次獸化,且精神狀況十分危險的擬獸,你們需要確保對方不會受到進一步刺激。”
徐東按滅了通訊器,身旁傳來小聲嘀咕:“這也不許,那也不許,不如請他們去控制對方好了。”
徐東看了眼說話的隊員,將視線投回到走廊,盯著那個乖巧的小姑娘看了幾秒,突然笑了聲,他沒貿然走近病房,而是對著手足無措的小姑娘勾了勾手指,示意對方出來。
謝依雲試探的朝門口走了幾步,本就躁動不安的薩摩耶回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覺到了遠方的敵人在做些什麼,它轉身跑到謝依雲面前,舔了舔她的手,還不等謝依雲反應,又跑出了門,徑直朝著徐東他們衝去。
“臥槽,這傢伙,太敏感了吧。”人群稍稍躁動,有人脫口而出。
“快,拿出昏迷注射器來。”
“眩暈貼帶了嗎?”
隊伍飛快的列出了迎戰的姿勢,為了避免傷害和刺激到對方,他們能選擇動用的武器本就不多,在對方第一次完全獸化的情況下,更是束手束腳,只能拿出最常規無害的道具來。
徐隊身體緊繃了起來,薩摩耶不是一種喜歡戰鬥和殺戮的獸形,但對方的戰鬥力仍不可小覷,他在腰間摸了下,指尖帶上了根小小的銀針,針尖閃著點藍光,一閃而逝,他身體前傾,做出迎戰的姿勢。
對方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瞬息間就掠過了走廊的距離。
他們幾乎能聽到對方興奮的喘息聲。
“杜宇飛,回來。”謝依雲站在門口,眼看追是追不上了,只好喊了他一聲。
揚起的灰塵撒了他們一臉,方才近在咫尺的炙熱氣息忽而消失了,他們只來得及看到一抹歡快搖著尾巴的背影,撲進了瘦弱·無辜·一隻手就能打倒的·謝依雲懷裡,還貼心的收斂了撲過去的力道,沒讓謝依雲被它帶著摔倒。
謝依雲揉了揉他的頭,認真的誇獎了一句:“好乖。”
對方興奮得舔著她的手,尾巴都快搖出虛影來了。
徐隊將手上的銀針插回腰間的帶子上,按下了對講機的通訊按鈕:“這個引導者……沒引導過他?”
“沒有。”醫生十分篤定:“心理診斷顯示,他沒有受過引導的痕跡。”
“那她……”徐隊抬頭看了眼走廊上方的監視器。
醫生好似察覺到了他的注視般,飛快道:“她之前在王餘那邊做了心理檢測,你可以去聯絡下他,不過我提醒你,對方還沒入學。”
徐隊揚眉,朝病房走近幾步,薩摩耶立刻轉頭朝他齜牙咧嘴。
“他沒有敵意,你放輕鬆點。”謝依雲環著他的腦袋,在他耳邊低聲道。
薩摩耶委屈的轉過頭埋進她懷裡,改為委屈的嗚咽聲。
“你好,我是監測局的徐東。”他看了眼耳朵警惕立起的薩摩耶,抽出藍色的注射器,在對方驀然兇猛起來的表情下,飛快的將藍色液體注入它體內。
效果立竿見影,精神充沛的薩摩耶很快失去了意識,飛快搖晃的尾巴慢慢垂了下來,最終軟綿綿的倒在謝依雲懷裡。
徐東這才把自己沒說完的話補全:“你有興趣來監測局工作嗎?”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特殊
氣溫漸漸升高,街上的行人越發稀少,唯有醫院,絲毫沒有受到高溫的影響——一方面是醫院的空調兢兢業業的工作,保持著醫院內部甚至有些偏低的溫度;另一方面是不管天氣怎麼樣,生病了總是要去看醫生。
某些病區仍是一如既往的空蕩蕩,謝依雲站在窗邊看著底下走廊人來人往的場景,又歪著頭去看另一個窗戶口底下空蕩蕩的畫面,兩扇窗戶涇渭分明,像兩個不同世界的縮影。
謝依雲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底下的人間百態,聽見身後門被推開的聲音,紋絲未動。
倒是對方先開了口:“你對生與死很感興趣?”
謝依雲收回眼神,轉頭看王大夫,他仍是之前那般,拿著病歷簿,帶著眼鏡,露出客氣又疏遠的笑,顯得不好接近又有些過於冷淡。
謝依雲坐回椅子上,岔開了話題:“今天還是老樣子?”
王大夫雙手合十,柱在下巴前,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謝依雲的表情:“我們之前談了很多跟你有關的事情,今天不如談點別的?”
“所以還是老樣子。”謝依雲下了判斷,雖然她不瞭解心理輔導的流程,但王大夫之前幾次心理輔導的微妙處她還是能察覺出來的——比起緩解她的情況,對方問話和溝通的指向性都十分明確,瞭解她,進一步的瞭解她。
雖然對方問的方式十分隱晦,但這並不是一件能瞞過被問話人的事情。
謝依雲倒沒生出什麼反感,只是有些好奇,她坐得端端正正,順著對方的話道:“比如那個監察局的徐東?”
她同樣觀察著對方的表情,但比起王大夫的不動聲色來,這種觀察的神態幾乎是完全顯露在臉上。
王大夫回憶了下:“哦,你是說,那個邀請你去監察局工作的傢伙?”他語氣沒什麼波動,反問謝依雲:“你對他很好奇?”
“我比較好奇,他為什麼會跟我發出這個邀請。”謝依雲仰著頭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雖然我拒絕他之後,他就再也沒出現過了,但結合醫生你對我的態度,我覺得這個原因應該跟我引導者的身份有關?”
她身體前傾,壓低聲音興致勃勃的問道:“說吧,是不是你們發現我是個天才?”我重生之後的金手指是不是終於要上線了?
謝依雲懷揣著讓人興奮的猜測專注的注視著王大夫。
王大夫被謝依雲這句話說的咯噔一下,險些沒保持住自己風輕雲淡的表情,他伸手推了推眼鏡,遮掩自己的面部表情:“沒進行過引導,就能安撫住完全獸化的擬獸,這至少證明了一點。”
他喝了口水,看著好奇的謝依雲,避重就輕道:“你和對方的同調度很高,高到對方哪怕沒和你建立引導關係,都會下意識的被你安撫。”
“所以,我是個天才。”謝依雲得出了結論,然後想了想好像這也沒什麼用,又隨手將它拋到了一旁,問起了另一件事:“杜宇飛他的情況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