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說好做保證讓她放心,別無他法。
最後還是外公拿走外婆的電話,催她趕緊收拾出門才解救了溫知黎。
溫知黎的主治樊醫生是省醫院的婦科聖手,她的門診號經常是一開放就秒沒。
黃牛拿著搶來的門診號在醫院門口倒差價,沒少賺女人錢。
好在複查不用搶號。
溫知黎預約的時間是九點半。
醫院不管哪天也不會差病人,各項檢查都排隊。
溫知黎照著樊醫生開的單子做完各項檢查,再回診室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樊醫生看完溫知黎的檢查單子,溫聲詢問:“經期還正常嗎?”
溫知黎如實回答:“不太正常,這個月還沒來。”
樊醫生聽完“嗯”了聲,在病例上寫上經期推遲,又接著問:“作息飲食怎麼樣?”
溫知黎這幾天下腹有點墜痛,她不敢隱瞞,全交代了。
“作息還行,沒有熬夜,只是上週同學聚會,沾了酒。”
“喝了多少?”
“……斷片了。”
樊醫生擰眉,把宮腔鏡的檢查給她看,一邊解釋:“切口發炎導致出血了,你這幾天是不是腹部難受?”
溫知黎心虛:“……是。”
樊醫生又在病例添了出血兩個字,語重心長道:“自己的身體自己要愛惜,這病要是後期調養不好,會影響你以後生育的,小姑娘你還這麼年輕哪。”
溫知黎不敢反駁,只小心翼翼地說:“我以後多注意,樊醫生我這情況需要住院嗎?能不住就別住吧,我外婆年紀大了容易多想,別又把她嚇著……”
樊醫生無奈搖頭:“你還知道你外婆年紀大了啊?六月份你做手術給老人家嚇的喲,我看著都揪心。”
溫知黎苦笑:“樊醫生……”
樊醫生點到為止,一邊下處方一邊說:“行了,不用住院,我給你開點藥,內服外用,每天記著點兒,下個月複查的時候,別又告訴我什麼喝酒喝大了。”
溫知黎點頭應下。
樊醫生把列印好的處方單遞給她,最後囑咐:“注意忌口,清淡飲食別熬夜,禁止性生活,下個月按時過來複查。”
溫知黎接過單子笑了笑:“好,謝謝樊醫生。”
“不客氣,路上慢走。”
溫知黎去視窗付錢拿完藥,開車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接到辛嬈的電話。
以為是花店有什麼事兒,溫知黎開口問:“怎麼了?”
那頭開口說話的卻不是辛嬈,一個低潤的少年音投過話筒傳來:“姐,我回來了。”
-
溫知黎前腳剛走,顧經年後腳就進了樊醫生辦公室。
他在樓下新生兒科當醫生,半小時前上來等病理結果。
在護士站跟小護士聊天,沒多久就看見溫知黎從樊醫生診室出來。
出來的時候還捂著自己小腹,戴著墨鏡,像是怕被人認出來似的。
顧經年跟謝從述是發小,以前見過溫知黎幾次,小姑娘生得漂亮,好看的皮囊總是讓人過目不忘。
顧經年記得前幾天吃飯,謝從述臉上掛了彩,嘴唇一看就是被人給咬的,虎口牙印也多了層別樣意味。
喻澤私底下提過,謝從述和溫知黎似乎有舊情復燃的意思。
飯局上把人帶走一夜未歸,次日再見他就是這幅風流樣了。
嘖。
前任這把火燒得夠火熱,都燒婦產科來了。
本著關心發小感情生活,顧經年拐進診室替謝從述問了幾句溫知黎的情況。
無奈樊醫生油鹽不進,死守病人**,顧經年半個字都沒問出來,還被老前輩教訓了幾句不務正業。
最後離開前顧經年偷瞟了眼病例,又是經期推遲又是出血。
新生兒科和婦產科不分家,顧經年隱約猜出苗頭來。
顧經年離開診室,到走廊給謝從述去了個電話。
謝從述剛開完會,鍾獻把大老闆的私人電話遞上去:“謝總,顧醫生的電話。”
謝從述接起來,還沒說什麼,那頭先戲謔起來:“九哥動作夠快啊,回國沒幾天就把前女友搞定了。”
謝從述這段日子沒少被這幫朋友調侃,要真是那麼一回事兒,他到無所謂。
可偏偏沒有。
溫知黎這個感情騙子那天發了簡訊之後,再也沒聯絡過他。
小姑娘心可真狠。
謝從述聽完,神色不耐道:“少廢話,有事說事,沒事滾。”
顧經年收起不正經,直奔主題:“今兒上午我看見溫知黎了,從婦科聖手辦公室出來的。兄弟你這回玩兒過火了啊,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喜當爹?”
謝從述眉頭緊擰:“你說什麼?”
“照片發你微信了,有圖有真相 ,哥們兒可沒框你,自己看。”
護士站有人催顧經年去病房,他不能多聊,掛電話前多了句嘴:“摸不準溫知黎今天才做什麼的,你最好問清楚,別最後不清不楚落個逼小姑娘打胎的渣男名頭,太傷感情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謝從述一個人進了辦公室,並交代鍾獻不許任何人進來。
謝從述把顧經年發過來的照片放大看了好幾遍。
哪怕戴著墨鏡,照片還有點糊,他也一眼認出這就是溫知黎。
要不是謝從述清晰記得那晚沒碰過溫知黎,此時此刻他都要以為自己喜當爹了。
他沒有,那是誰有?
分開這麼久了,他早該想到的。
溫知黎當初分手如此利落痛快,又怎會為他停留片刻。
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溫知黎身邊就不乏優質追求者。
何況是現在。
有男朋友也不奇怪。
難怪會為一支口紅跟他翻臉,拼命跟他撇清關係,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
回想見面種種,溫知黎身上的確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創業、買房、買車。
哦,聽說還跟朋友一起開了個花店,大頭資金也是她出的。
看來這男人對她不錯,倒是真疼人。
可怎麼沒見當初她這麼理所當然花自己的錢?
跟他算得這麼清楚,轉頭就跟新人不分你我了。
謝從述感覺自己挺可笑。
來回折騰這麼久,結果只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謝從述在落地窗前吸了三根菸也理不清頭緒,反而腦子更亂。
猜測無用。
他咽不下這口氣,這事兒必須當面問清楚。
謝從述掐滅了煙,拿上車鑰匙走出辦公室,臉色難看對在外面辦公的鐘獻說:“我出去一趟,中午的局你替我去。”
“好的,謝……”
鍾獻的話還沒說完,謝從述已經快步往前,走過拐角沒了影兒。
這是誰又招大老闆了?
這麼大的火氣。
鍾獻不敢八卦,坐下繼續忙,提醒自己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