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薄情, 可鄭菀能憶起的,大都是那雙唇的溫度, 冰冷的,需要摩挲許久才攀升起一點兒熱度。
“鄭菀, 你可以走了。”
崔望突然喪失了繼續聽她辯解的興趣, 覺得一切都沒甚意思。袖口風動,書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請。”
“不, 我不走。”
鄭菀忽而生出一種感覺,若此時走了,恐怕以後都將再踏不進國師府半步。
她快走幾步, 一把抱住崔望,雙臂緊緊地環住他, 搖頭道:
“崔望, 我不走。”
她抬頭,一張臉已是淚流滿面,“崔望, 你別趕我走,我不走,我對你是真心的,你信我……”
“我真的是真心的。”
鄭菀喃喃道。
“真心?”
崔望站在原地,只覺得這凡塵的夜,也沒什麼不同,該冷時還冷,只是終究太過汙濁了。“哪兒來的真心?”
“……驪泗湯前你救我免於落水,石舫上你為我彈琴伴奏,那時,你並不是國師,我便已傾慕於你,後你成了國師,”鄭菀頓了頓,“我既歡喜你是國師,因為我歡喜之人便是我即將討好之人;又厭憎你是國師,只因從今往後,我對你的歡喜都要摻雜上利用與討好。”
“而你在須臾之地,那般險境依然堅持帶我下崖,救我於狼群……你這般好,怎能叫我不歡喜、不動心?”
鄭菀聲音低了下去,“那時,我是真心的。”
“所以我斬狼力竭時,你相撲過來也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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