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始推牌九，推的也不大，二十一鍋。其實多數賊不打牌，或者說是不沉湎於打牌。江湖上所謂有事業的人，都不沉湎於打牌。真正的賭徒，卻又不怎麼去幹壞事了，專心致志去打牌。

一個齙牙手氣背，身上本來錢不多，一會就沒了。他起身說一會就回來，拉我一把讓我跟他走。

日期：2011-06-28 08:46:26

我不知道齙牙拉我去哪裡，又不好不去，就跟著他出來了。

我倆上了公交車，他說你啥也不用幹，就是跟著我，擋一面視線。

坐了兩站，快到第二站時候，他用眼神示意我要下手。汽車一到站，人一晃動，他率先下了車。我跟在後面，他朝我手裡一捏，我感覺到是錢。

我倆往六六家回。

他說，你看沒，三十塊錢。

我說我沒看，我直接裝兜了。

他說，這叫化整為零，當時出事，當時就沒事。老弟，你不會偷吧？

我說不會。

他說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不會，你眼光有兇的方面，沒有靈的方面。我說的靈不是你們說的靈，賊的那種靈。

我說聽他們講，吃公交的專吃公交，吃街頭的專吃街頭，你們不是吃街頭那一路的麼？

他說六六跟耗子抵頭了。耗子你知道吧，公交都歸他。六六因為跟耗子抵頭，我們就他媽的開始通吃了，給耗子顏色看。

路過一個合作社，我進去買了兩條煙，剩餘的零錢，又買了兩盒。我對齙牙說，還剩六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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