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芸芸的手,憑著直覺去摸牛副書記的那裡。剛剛還雄糾糾氣昂昂的,轉眼就像電視裡打了敗仗的日本鬼子,垂頭喪氣的了。她的手輕輕拍了拍那裡,就像日軍頭目拍拍手下的頭,鼓勵士氣一樣。然後,用火一樣灼熱的唇,吻牛副書記的臉,吻牛副書記的胸,吻牛副書記的腹;然後,伸出舌頭,在牛副書記的那裡輕輕舔了一下,再,用一個手指,輕輕撥弄了幾下,之後,湊近了,又用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那溫柔的熱乎乎的舌頭,讓牛副書記感到了一種新的刺激。他覺得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春風得意”的愉悅。在這種愉悅裡,復夫何求?他閉上眼睛,讓齊芸芸歪在他的身上,耐心細緻地對常敗將軍做戰前動員工作。
在這一點上,牛副書記對齊芸芸充滿了感激。一種生命力再生的感激,是任何感恩都不可以比擬的。如果不是齊芸芸,牛副書記可能是一個性無能者了。十多年前,牛副書記剛當上市長的時候,工作精力充沛飽滿旺盛的同時,對糟糠之妻的興味越來越淡了。開始是一個月一次,後來,一個季度才免強工作一次。他自己也不清楚,從什麼時候起,他對妻子白景賢的身體失去了興趣。白景賢的肚子同他的肚子一樣大了,那對被肉埋藏了的丨乳丨房,像癟了的氣球,掛在胸前,沒有一點生氣。女性的特徵如秋葉衰敗,毫無春意,對男人就沒有吸引力了。可是,接近更年期的白景賢,似乎正是梅開二度的小陽春,對牛市長的需求與時俱進。這就像中國的貧富兩極分化,極大的懸殊,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反差越大,雙方的心理矛盾越突出。富者的優越感,對貧者形成了心理上的打擊,讓貧者心理失去了平衡,衝突就在所難免了。牛市長在白景賢的進攻下屢屢潰敗,潰不成軍,最後成了烏江的霸王。這真的讓牛市長羞愧難當。於是,他越發勤奮工作,以工作中的鐵腕來彌補另一個方面的軟弱,以工作中的幸福來填充生理上空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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