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翰陽也意識到自己說了過分的話,神色有些慌亂起來,他張張嘴,看起來想說什麼。
時鬱卻在沉默裡先開了口:“是,你說得對,沒有意義。”
“但是我這一生,做的都是沒意義的事情,”
肖翰陽愣住。
時鬱平靜地說:“我已經習慣了。”
就像人不能憑愛意令富士山私有,他也不能因為自己愛厲逍,而要求厲逍一定愛他。
厲逍不愛他,並不是厲逍的錯,時鬱也不能因此責怪他,因此而不愛他。
時鬱從車上下來,緊跟著肖翰陽也下了車,他叫住時鬱。
兩人面對面站著,看起來想說什麼,卻又無話可說。
最後是時鬱先說了再見。
然後轉過身,沒有回頭地走進樓道里。
再見。
這是他給肖翰陽的迴應,沒有任何餘地。
他把一腔沒有去處,沒有著點的愛意,全都傾注給了另一個人,以至於旁人都無暇去顧及,連多一刻的瞭解都不必。
時鬱仍然低著頭,沒有看對方,他輕聲地說:“……所以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不喜歡你了呢?”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又從困惑中幾乎生出了委屈,他本以為無論如何,只有這個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厲逍也並不相信。
結果話音才落,他感覺腰上一緊,他被厲逍緊緊地摟進了懷裡。
厲逍把他按進自己的懷裡,手臂力道大得像要勒死他,手指卻陣陣地發顫,他一出聲,好像又要哭,又想笑,他說:“……對啊,我怎麼會那麼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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