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喬的公寓裡胡天胡地兩天之後,薛喬終於決定放人了。
不放也不行。
別看只過了區區兩年,簡寧如今的身體狀況可不能跟兩年前相比。當年啪了整整三天,晚上回家睡一覺就休息過來,如今只過了兩天,簡寧就覺得自己的腰快斷了。
同時斷了的還有胳膊,腿,手腕……
你問我為什麼還有手腕?
你試試被人推在窗臺上,渾身上下唯一的支點就是手腕,還在不斷受力,且是不間斷的強力,半小時下來,是什麼感覺。
簡寧偷偷拿手機預約了熟悉的推拿師傅,直接約滿兩小時。
當然,前提是,薛喬肯放他走。
薛喬自然要放他走。
明天週一,要上班的嘛。
只是薛喬捨不得。
簡寧的衣服在袋子裡裝了兩天,他已經不想要了,薛喬乾脆拿了身自己的給他。這身衣服穿在薛喬身上有點小,穿在簡寧身上倒是還成,只是褲腿和袖口略長。站在鏡子面前,簡寧給自己挽袖口,薛喬蹲在地上,給他挽褲腳。
穿衣鏡照遍全身,簡寧挽好袖口,看向鏡子裡的薛喬。薛喬恰好抬頭,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薛喬起身,從身後將簡寧擁入懷中。
“我跟江萌什麼都沒發生。”簡寧道。
“我知道。如果你們發生了什麼,我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
薛喬含住簡寧的唇,在穿衣鏡前與他接吻。
吻至最情動處,簡寧忽然捂住了他的嘴。
“不許再親了。”簡寧低低地抱怨,“我的腰都快斷了。”
“我還以為你很享受呢。”薛喬笑。
“是享受,享受完了就腰疼啊。”簡寧睨著他,“再說了,我倒還想問問你呢,整整兩天,你不累嗎?”
“不累。”薛喬湊近簡寧,故意道,“不瞞你說,我心裡惦記著你,看誰都不順眼,這兩年清心寡慾,就等著見了你一次性發洩出來呢。”
本是一句玩笑話,卻不知觸動簡寧哪一處情腸,簡寧勉強逼自己笑了一下,笑得假極了。
“怎麼了?”薛喬問。
簡寧垂了垂眼簾,嘖嘖:“沒怎麼,在想,不知道自己四十歲的時候能不能這麼龍精虎猛。”
“好說好說,我教你就是。”薛喬大笑。
一直到簡寧家樓下,薛喬跟簡寧還在討論究竟是袋鼠精的補腎效果更好還是瑪咖泡水更容易見效。
最後沒有結論,簡寧要下車了。
簡寧右手開車門,左手卻被薛喬拉住。
薛喬仍舊捨不得他。
他抱著簡寧,親吻簡寧的頸側,好似發洩似的吮吸。
簡寧亦緊緊抱著薛喬的脊背,沒有躲,沒有推開。
片刻,薛喬放開簡寧。
“我要去上海出差幾天,你照顧好自己,我一回來就來看你。”薛喬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咱們保持聯絡。”
簡寧點點頭,推開車門。
一條腿邁了出去。
他突然回頭。
“薛喬,其實你要的已經得到了吧,那我們還……”
簡寧及時住口,薛喬沒聽明白。
“什麼?”
“沒事。”簡寧笑笑,“一路平安。”
他關上車門,飛快地跑進樓裡。
對薛喬而言意義重大的一年尋找,於簡寧而言不過是平平淡淡毫無波瀾的一年而已。
他的性格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頭一回約炮看似成功,那是因為遇到了薛喬。要是沒有薛喬,只怕他被輪了都不知道找誰哭。
所以簡寧痛定思痛,寧可跟右手共度一生,也不再出去亂搞。
於是他過了跟以往沒什麼區別的一年,直到薛喬把他從人堆裡拎出來。
拎到大佬面前,拍著他的肩膀向大佬介紹:“這是我的小兄弟。”
大佬跟薛喬是多少年的交情了,立刻也對簡寧親切起來:“小兄弟在哪裡高就啊?”
“我、我在……”簡寧心虛地瞥了眼旁邊看著他的薛喬,“我在xx公司市場部。”
很好,既不是學美術的,也不是什麼畢業生。
酒會沒散,薛喬就把簡寧拎到角落裡審他。
“你到底多大?”
“二十九……認識你那年二十八。”
“學什麼的?”
“市場營銷。”
“那你為什麼告訴我你是學美術的?”
“你不是也一樣騙我來著嗎?”
簡寧剛回了一句,薛喬立刻把他摁了回去。
“現在是我找了你整整一年,不是你找我!”薛喬訓道,“老老實實回我的話。”
“你找我?你找我幹嘛?”簡寧搞不懂。
但他很快就懂了。
當天晚上,薛喬親自送簡寧回家。
差點在車上把他辦了。
好在簡寧機靈,及時踹了薛喬一腳,這才勉強逃脫。
那之後幾次見面,幾乎聊不了幾句,薛喬就開始對簡寧動手動腳,看簡寧的眼神火辣辣的彷彿恨不得立刻把簡寧衣服扒了,當場跟他來一炮。
氣得簡寧把薛喬的微信備註直接改成“老色鬼”,外加微信電話雙拖黑。
就算這樣也防不住薛喬無處安放的荷爾蒙。
他換了得有幾十個小號來加簡寧。
所以你來評評理,換了你是簡寧,哪怕薛喬在市中心拉橫幅向你表白“我愛你”,你會信?
你只會覺得他再愛,愛得也不過是你的皮囊。
或者說得更直白點,他只是跟你做爽了,想再跟你做一次而已。
且薛喬有錢又有地位,征戰情場無往而不利,少有吃癟的時候。簡寧大約是唯一擺了他一道的那個,□□加不甘心,便催生了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因此他對簡寧窮追不捨。
可簡寧覺得那不是愛。
一旦薛喬再次得到自己,他就不會再執著了。
所以,既然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那我們還有什麼必要再聯絡呢?
站在電梯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簡寧得承認,自己是有一點難過和害怕的。
尤其在發現,薛喬竟然在自己脖子上留了個吻痕之後。
明天穿高領毛衣上班吧。
簡寧無奈地想。
第 49 章
薛喬去上海待了一星期。
去幹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星期簡寧既沒接他電話,也沒回他微信。
倒不是拉黑,只是單純地不接,不回。
哪怕都已經把手機拿到手裡了,仍舊靠強大的意志力放回去。
前三天,薛喬瘋了似的聯絡他。
第四天,薛喬的電話少了很多,微信也不再頻繁。
最後兩天,薛喬不再打電話給他,微信就兩條,一條問他早上好,一條問他晚上好。
晚上好個屁。
簡寧躺在床上翻薛喬朋友圈,看他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