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城市的喧囂和和繁雜依舊還沒落幕，窗外的落葉和微涼的空氣，讓我忍不住抱了抱小西，溫暖，給她些溫暖，讓她淡定從容，讓她不要緊張得讓我聽的到心跳聲。

進入小區，我緊張了。正兒八勁見過未來的丈母孃，這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在家鄉的時候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第二次和大寶修成正果，卻半路逃亡，這是第三次，卻也讓我還是那麼緊張。感覺依然像是那種畢業前夕的答辯考，面對考官的未知和猜測。

門推開，站這一個中年的婦女，圍著圍裙，認真得看了看我，頭點了一下，算是問了好。

“阿姨，你好。”我也點了點頭，笑了笑。

“進來吧，”小西的媽媽從鞋櫃裡拿了雙棉鞋丟在地上，讓我換上。

小西的媽媽招呼我進了客廳，看這樣子，小西爸爸還未回來，茶几上放著一些早已準備好的水果，廚房裡面熱騰騰的，一定是她在準備的晚餐。

“你先坐，程全，阿姨忙一會兒，你和小西先看會兒電視。”

“謝謝，阿姨，有什麼 需要打下手的嗎？”我說，我極力著表現著我自己，希望能給她媽媽留下些好印象，這樣的事情我會做。從小，父母教育我，見到長輩要有禮貌，不管願不願意，都要幫忙著幹些活，所以，在鄰居街坊的眼裡，我一直是個有教養有禮貌的孩子，這不是裝的。

“不要，阿姨自己會弄清楚的，你吃點水果，看電視，她爸爸馬上回來了。”說完，小西的媽媽進了廚房。

短短的幾分鐘，讓我覺得，她的媽媽並不像小西形容的那樣難接觸。

日期：2011-10-27 16:2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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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103）

這場考試，或許小西比我還要來的緊張，從進了門，一句話都未開口，她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我有意無意著窺探著門口的動靜，哪怕門外偶爾的腳步聲，都能引起我一陣陣的緊張。

小西招呼我進了她的臥室，她的房間沒有像上海的那樣，過於繁雜，只是簡單的一張床和一張電腦桌還有一個大衣櫥，別無他物。門虛掩著，我抱了抱小西，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親，她看著我。

“這就是我從小生活到大的屋子，”小西說著。

“挺好的，”我環顧四周，是個女孩子的屋子，桌面上唯獨少了化妝品，自從小西知道懷孕以後，她已經連最簡單的一些化妝品都不再使用了。

“爸快回來了。”小西的話還沒說完，聽見了門外開門的聲音。

有點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推開了小西，整理一下衣服，相互一笑，走出了小西的臥室。

小西爸爸應該從門口多了一雙陌生的鞋猜到了，我已經到了他們家。

我一看到她的爸爸，忙不迭的打招呼，向她爸爸問好，如小西所說，她的爸爸一定是個很好相處的一個人，單從面相看就是，身材有些發福，個子不高，手裡的公文包還拎著沒有放下，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個在國企裡面混到一定職位，但不一定有啥權力的，等著退休的小老頭。用這個詞或許有些不敬，但這個詞來形容也確實最貼切。

“收拾一下，吃飯了。”小西的媽媽從廚房裡面端出了燒好的菜，對著我說。好像她並沒有把我當做一個外人，但是這種氣氛也並沒有讓我感到一些輕鬆，那個沉沉的石頭一直壓在心底。（天涯論壇情感天地蒼山東哥）

小西進了廚房，端著菜，拿出碗筷，我幫忙著整理桌面上的菜，小西的爸爸換好衣服，坐在了飯桌前，招呼我坐下，她的媽媽隨後也出來了。

面試開始了。

這場面試不像讀書時候的答辯那樣直入主題。小西的媽媽問我菜合不合胃口，習不習慣北京的氣候，反正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我一一做著回答。

“程全，你父母身體還好吧？”小西的爸爸悶著頭吃飯，終於開口了，我想這才是真正的主考官。

“嗯，還好。我爸媽在老家都退休了，身體都蠻好的。”我認真的回答，不多回答，也不少回答。

“嗯，出門這麼多年，有沒有想過回老家呢？”

“還好吧，我出來這麼多年，在外面也習慣了，叫我回老家，我還真不願意回去了。”

“嗯，小夥子志在四方，好。聽小西說，你現在在雲南工作？”小西的爸爸繼續說著。

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個話題要是延續下去，會牽扯到很多很多了，小西也沒告訴我，她和她爸媽聊我們的事情具體聊到什麼程度了，我用餘光瞄了一下小西，她面無表情的吃著菜。

“是，叔叔，我挺喜歡這種生活的，在那裡開了書吧，既可以賺點錢，又能享受到別樣的人生。”我無語輪次的回答，原諒我的語言組織能力，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彙來表達我去麗江的真是意圖。

“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我和小西的媽媽不做阻攔，但是，”小西的爸爸繼續說著，這個但是，後面才是真正他想說的，我懂的。

我繼續洗耳恭聽她爸爸的教導。

“但是，年輕人不能喪失鬥志，而且，你和小西都老大不小了，你們總不能一輩子呆在那裡吧？”

“嗯，我打算在那裡幹幾年，賺點錢再說吧。”也就是那麼一說，我還沒計劃好以後的日子怎麼走，就按照那樣的賺錢速度，遠比不上我和小西出去打工的收入，可是這個時候，我也只能這樣回答，算是善意的一個謊言吧。

“程全，你歲數也不小了，怎麼這麼遲才想著結婚啊？”小西的媽媽在邊上插嘴問我。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雖然心裡有準備，可是我沒辦法想的那麼周全，她媽媽的這個問題一丟擲來，弄得我有些接不下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