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頂著嗓子也依然用變形的聲音死皮賴臉地說:“你是在害羞,還是覺得不習慣?”
“住口!”慕流雲惱羞成怒地推搡著他,又不忍心用力把張馳掀開,怕張馳又像上次一樣撞到了背部的傷口,張馳卻反過來利用他的不忍心得寸進尺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按在床上。
“你看,你並不討厭和我親近,如果你覺得討厭,隨時都可以推開我,根本就忍不到現在。”張馳小心翼翼地說,“既然不討厭,就不要急著拒絕,就當是試試看,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不行!”慕流雲彆扭地扭開臉去,可是臉頰上已經泛起了可疑的紅色,“我們都是男的,這太奇怪了。”
“男的又怎麼了,我不僅會做飯,會補衣服,會幫你收拾家,又能劈柴挑水,種地打獵我都會,還能和你一起闖蕩江湖呢,除了不能給你生孩子以外,我哪點比不上女人了?”
慕流雲一時詞窮,他明明知道張馳是在強詞奪理,卻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張馳趁機又親了親他,還以一種誘哄的語氣溫柔地說:“流雲,張開嘴,別咬著牙關。”
慕流雲不肯配合,張馳也不氣餒,繼續親吻著他的嘴唇、下顎、脖子,然後轉移到鎖骨,並且開始解他的腰帶。
自幼混跡於三教九流的張馳靠著自己那點東拼西湊的有限見識,以及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努力地試圖取悅對方。
他可以感覺到慕流雲的僵硬,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在表達著抗拒,慕流雲隨時都可以推開他,甚至把他打飛出去,但是出於某種他無從得知的心思,慕流雲始終都沒有這樣做。
甚至張馳開始脫他的衣服,開始做一些更加親暱的事情,慕流雲也始終都沒有明確地拒絕他。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ω゜╰)
吃幹抹淨什麼的總得好好斟酌著寫嘛(真的不是因為去打劍三了……_(·ω·」∠)_)
因為河蟹當道,肉什麼的是不能指望了……果斷拉燈,安全第一
總之,小池子這天晚上就是親親、摸摸、舔舔、咬咬的地步啦
自行腦補_(·ω·」∠)_
第63章 執手之約(三)
張馳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翻了一個身, 感覺身邊空空的,他愣了一瞬以後立刻清醒過來,看著有些凌亂的床鋪, 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做下了何等瘋狂的事情。
昨晚, 他抱著一種慕流雲隨時會受不了, 一腳把他踢開或者一掌把他打飛出去的心思,本著多親一口是一口, 多摸一下是一下的無賴精神,不斷試探著對方的底線。
而慕流雲始終都沒有推開他,甚至後來還帶著幾分猶豫地迴應了他的索求,那些笨拙的親吻和緊密的擁抱,甜美得就像一個讓人不願意醒來的美夢。
但張馳清楚那不是夢, 流雲對他也是有感覺的,至少對這事並不反感。
為了不引發慕流雲的抗拒, 張馳不敢憑著自己那點東拼西湊的理論知識做到最後一步, 只竭力地想辦法取悅這個隨時能把他打飛的男人, 讓慕流雲在他手裡釋放了兩次, 他自己也射了一回,就心滿意足地抱著對方睡了過去。
至於後來慕流雲什麼時候離開的, 他完全沒有印象。
可是天都還沒有亮, 流雲會去哪兒?
張馳突然聯想到,慕流雲該不會是醒過神來之後,就後悔昨晚的衝動,惱羞成怒地走掉了吧。
這個想法讓他心慌意亂, 急忙地穿上衣服想出去找,因為屋裡太黑還踢到了凳子,他也顧不上停下來揉揉腳趾頭,嘶嘶地吸著氣瘸著腿挪過去開門。
門外,天光才剛剛露了一點魚肚白,周圍的景物都還只能看得到一點朦朧的輪廓,慕流雲就坐在不遠處一塊平坦的大石臺上,面向著群山正在打坐練功,晨曦中的身影彷彿已經與山河天地融為了一體。
張馳突然覺得昨天晚上那種不怕死不要命的勇氣一下子洩了個乾淨,他躊躇著,遲遲不敢上前。
還是慕流雲聽到張馳發出的動靜,收了功回過頭來。
張馳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到他用一種溫和的語氣說:“天還沒亮,怎不多睡會兒?”
“流雲!”張馳的心情又雀躍起來,急急地向他走了過去。
“慢些,別摔著了。”慕流雲還惦記著他身上的毒,急忙出聲提醒道。
張馳可不管這麼多,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一把從背後抱住慕流雲的腰,把臉貼在了他的背上。
懷中的身軀僵硬了一瞬,但是沒有推開他,慕流雲反而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柔聲問道:“怎麼了?”
“我醒來看不到你,還以為你走了。”張馳心有餘悸地說。
慕流雲輕笑了一聲:“這是我家,我能去哪兒?”
張馳用力蹭了蹭他的背,貪婪地呼吸著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氣味。
慕流雲還在這裡,而且並沒有生他的氣,可是張馳的心還是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他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問道:“流雲,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慕流雲輕輕地應道:“嗯。”
“當真?”張馳的臉一下子豎了起來,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慕流雲的側顏。
“這事我剛才也仔細考慮過了。”慕流雲目光依然注視著遠山,語氣平靜地說,“你我皆是肉體凡胎,註定逃不過情`欲折磨,與其苦苦壓抑,還不如順其自然,就如治水,堵不如疏。師父要我立誓終生不近女色,既然你是男人,想必是無妨的。”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和意料之外的理由令張馳腦子一下子打了結,像條被晾到岸上的魚一般張了張嘴巴,半晌才問出一句:“為什麼你師父會要求你不近女色?”
慕流雲輕輕地嘆了口氣:“別看我現在如同常人一般,其實我身有隱疾,一直是靠著這些年以強勁的內力壓制著,才不至於發作。”
“你有病?”張馳頓時緊張起來,“是什麼病?要不要緊?”
“不明原因的怪病,大夫也束手無策。”慕流雲說,“對我而言倒是不要緊了,只是這種病很可能會隨著血脈流傳,我若是留下了後代,我的後人未必會有我這般的幸運,能遇上師父這樣的高人,自幼悉心教導傳授武學,到了會發病的年紀已經能夠自行壓制。若將他們帶到這世上來受這病痛之苦,豈不是作孽?”
張馳心情有些複雜地在慕流雲身邊坐了下來,慕流雲因為不想留下後代而不近女色,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他明明應該高興才對,卻又有些替慕流雲感到可惜:“你這麼厲害的人,卻不能留下自己的子嗣,會不會覺得挺遺憾的?”
“上清宮中多數人都是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