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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外的樹林裡,一群鳥雀似乎被什麼東西驚著了,撲稜稜地飛了起來。

“定是那廝叫來的援兵到了。”清越焦急地說,“看樣子他們人數還不少。”

“你們先走,儘快帶張馳去治療,我會擋住他們。”慕流雲面如寒霜,將已經入鞘的止水劍再次拔了出來,此時劍身上的血跡都還沒有拭去,散發著森森的寒光。

清流沒有跟他磨嘰,上了馬扶住昏迷不醒的張馳,回頭說了一句:“太師叔可千萬要小心!”就拍馬向著上清宮方向跑去。

“鈴妹,我們走!”清越不由分說地拉著滿臉都是擔憂神色的上官鈴,騎上了另外兩匹馬,追著清流去了。

慕流雲沒有迴應他們,只是垂眸靜立,沉默得彷彿一塊岩石。

紅蓮教的援兵很快就接近了,他們的身形已經在林間隱約可見,看上去一個個身手都不弱的樣子。

慕流雲再抬眼時,他的眼中彷彿也帶上了幾分肅殺的血色,整個人如同地獄來的修羅一般,冷笑著看向了面前這些不知死活的敵人。

***

張馳再次醒過來時,人已經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窗外也不知道是清晨還是黃昏,天色非常暗,周圍隱隱地飄蕩著一股酸澀的草藥味。

他整個意識都還陷在一個懵懵懂懂的狀態中,只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鬼壓床了一般動彈不得,他用了極大的毅力使勁地掙動了一下胳膊,卻因為用力過度讓那隻手打在了自己臉上。

臉上被打到的地方也麻麻的沒有什麼感覺,張馳心想,我一定是還沒有睡醒,再睡一會兒就好了。

於是他閉上眼睛再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漸漸地清醒起來,身上還是沒有什麼力氣,但已經能清楚地意識到,這不是做夢,他獲救了。

張馳也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在這樣七月流火的季節裡卻一點也不會悶熱,他光著上半身,棉被只蓋到了肚子,居然還覺得有些冷嗖嗖的。

張馳吃力地扭頭四處看,這個房間的陳設簡單卻不簡樸,架子上擺著許多書,牆上掛著筆力遒勁的字畫和一把古劍。

他聽到有人在走近,其中一個聲音好像是慕流雲,只是說的話聽不太真切,另一個聲音聽起來也有點含糊,勉強能夠分辨他是在說:“……蝕骨散……送來的晚,毒入骨髓……只怕是廢了,後半生連生活都不能自理……”

張馳用力地握緊了拳頭,他的手指還能動,卻怎麼也無法握成拳,力氣好像根本就無法從手臂傳達到指尖。

那人還說了些什麼,張馳就沒有再留意了,他聽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裡悶悶地跳動著。

他也粗通醫術,正好知道“蝕骨散”是一種什麼樣的毒`藥,中了蝕骨散的人如果沒有在一個時辰之內服下解藥,下半輩子就基本只能癱瘓在床上度過了。

是啊,紅蓮教的人怎麼會閒著沒事去設定一個就算中了,也只會給人造成一點點皮外傷的陷阱呢?

只恨自己當時光顧著顯擺了,又輕敵自大,不夠仔細和謹慎,連這樣簡單的陷阱都沒有早一點發現。

他再度試圖握緊拳頭,現在他就連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有心無力了。

這意味著,他將再也不可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這輩子也不會再有什麼建樹,搞不好下半輩子連飯都需要別人喂著吃。

不甘心……不甘心就此成為廢人,不甘心就此失去一切的機會,可是又能如何?

張馳來不及想更多,慕流雲和一個揹著藥箱的白鬍子老大夫已經走進了這個房間,慕流雲看到張馳正用力地撐著自己試圖坐起來,馬上過來扶住了他:“你可算醒了,覺得怎麼樣?”

“……沒什麼力氣。”張馳垂著視線,沒有明說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他心裡很亂。

慕流雲神情平靜地說:“你中了蝕骨散,不過不用擔心,只要吃幾副藥,休息上十天半個月的就會好了。”

張馳有些無力地笑了笑,沒有戳破這個善意的謊言:“……那就好。”

那個老大夫給他把了把脈,問了一些哪裡酸哪裡痛之類的問題,就開始給他背上的傷口換藥。那幾處被竹刀刺出來的傷口已經縫合了,卻沒有包紮起來,只是敷上了一些防止發炎的藥物,張馳年輕又健壯,這點皮肉傷對他來說並不怎麼要緊,只是總還需要些時日才能夠徹底復原。

老大夫又交代了一些諸如傷口不能碰水、不能平躺、每天按時吃藥之類的注意事項,就起身告辭了。

***

房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慕流雲沉默地看著張馳,他總覺得有很多話要跟張馳說,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而平常總是會率先開口`活躍氣氛,引導話題進行下去的張馳,這會兒就像他一樣沉默。

幾度欲言又止之後,還是張馳無法再忍受這樣的沉默,四下張望著開口問道:“這是哪兒?”

“清風閣,這是我師父的房間。”慕流雲說,“他一直雲遊未歸,你可以先在這裡住上一段時日。”

“哦……我昏過去之後怎麼樣了,紅蓮教的援軍來了嗎?”張馳努力地找著話題。

慕流雲平靜地答道:“嗯,來了一些人,被我收拾了。”

“你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慕流雲愧疚地移開了視線,一想到因為自己的魯莽而連累了張馳替他受傷,他就感到很自責,“……幸虧你及時地推開了我,我……我真的沒想到。”

--沒有想到那裡會有陷阱,也沒有想到你會為了我不計生死地衝上來,硬是用身體擋下了釘板。

張馳只是笑了一笑,笑容有些淒涼:“……幸好,受傷的不是你。”

“……為什麼這麼說?”慕流雲心裡又有了那種曾經被他自己否認過的怪異感覺。

“如果當時中毒昏過去的人是你,就憑我們幾個,怕是無力對付後面的追兵,所有人都會死的。”

“你……當時就是這樣想的嗎?”慕流雲遲疑地問。

“怎麼可能,我當時根本什麼都來不及想。”張馳苦笑著搖搖頭,他不明白自己到現在還在畏首畏尾些什麼,明明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了,難道都到了這一步,他還在徒勞地幻想著他和慕流雲之間會有更進一步親近的可能嗎?

“張馳……”

“不必這麼閃爍其詞,還是實話說了吧……”張馳不想再演下去了,破罐子破摔地說,“我從此就殘廢了,對不對?”

慕流雲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搖了搖頭:“別胡思亂想,楊先生說了,你身上的毒解得及時,所以不會有事的。”

“你不用安慰我,蝕骨散是一種什麼樣的毒`藥,我心裡清楚。”張馳淒涼地看著慕流雲,毅然道,“可就算是變成這樣,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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