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怎麼不讓老闆殺呢。”

“那樣就不新鮮了呀。”他微微笑了笑，眼神卻驟然變冷，捉起魚不待它在掌心繼續撲騰，猛地摔往池中，只聽見‘啪’一聲悶響，安寄遙的太陽穴無端端跳了下。隨後見他迅速地從尾部颳去兩面魚鱗，剪刀從屁股處剪至魚嘴，用手從頭部與身結合部將內臟全部拉出丟掉，去腮，一系列的動作乾淨而利落，毫不拖沓。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高煜陽認真地將血淋漓的鯽魚洗淨濾水。俊逸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立體。

安寄遙愣了片刻，瞬間恢復過來，不無稱讚道，“我發現你好像會做很多東西，抹茶蛋糕，殺魚，修電器，似乎什麼都手到拈來。”

淅淅瀝瀝的水依舊在流動，高煜陽像是沒聽見她的話，沒有應答。安寄遙也不在意，徑直坐回沙發隨意翻閱著雜誌。

水柱攸地被關上。

高煜陽擦乾淨手，熱了杯牛奶擺在她面前。隨後，他幾乎是不經意地道了句，“我很希望你能明白，我一點都不比他差。”

安寄遙翻雜誌的手霎時僵在半空，那紙頁彷彿是鉗紙澆注而成的，怎樣也翻不過去。

“他能給你的，我也可以。我甚至可以做得更好。”

她幾乎亂了方寸，眼睛都不敢正式對方，只是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紙張瞧，都快貫穿出兩個洞來了。

高煜陽輕輕嘆了口氣，話鋒靈活地一轉，不願看見她過分尷尬的神情。“……我去弄魚，不然真的會不新鮮了。”於是便不著邊際地走回原地，去廚房煲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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