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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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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2-24 19:46:00

老農走過來安慰我弟弟﹕〝伢,別哭了。那黑魚精不會把你們的魚竿吃了的。等它把鉤吐了,我划船去給你們把魚竿撈上來。〞

魚竿在離岸百把米的湖面停了下來,那條黑魚像二米多長的黑色木頭,浮出了水面,在魚竿邊只停了兩三分鐘,就沉下去不見了蹤影。

老農估計黑魚遊遠了,這才解開岸邊小船的繩子,划著小船去幫我們撈魚竿,當老農把撈上的魚竿遞到我手上時,我看見魚鉤上的青蛙被吃得乾乾淨淨,我把坐在地上的弟弟叫起來,對他說﹕〝你去捉幾個小土蛤蟆,我們釣小黑魚。〞老農聽我這話,對我說﹕〝我勸你趕緊帶你的弟弟回家,這黑魚精一現身,很快就有大風大雨要來,這大熱天的淋冷雨,你們會打皮汗的。(感冒)

老農說完這話,趕緊到禾場上去收曬在地上的谷。我看老農忙碌的模樣,我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我也趕緊和弟弟往家跑。

2012-2-26 14:43:00

我們走到半路,就遇到了一陣大雨,幸好我和弟弟都只穿了一條短褲頭,黃豆大的雨點,打在我們光滑赤裸的身體上,有於針刺般的疼痛。當我們冒雨趕回家時,母親見我們好像剛從水裡撈上來的,十分心痛地對我們說﹕〝你們怎麼這憨呢?找個避雨的地方先躲一下,等雨停了再回就不會淋成這樣子了。〞我弟弟趕緊對我母親講﹕〝我們碰上黑魚精了,它還把我和二哥拉到水裡雲了。〞

〝淨瞎說,你倆要是碰上黑魚精,還能這平安的回來?〞母親笑笑,沒把弟弟的話當回事。碰巧定安伯媽下河提水聽到弟弟這話,她很認真的問我﹕〝你們今天到哪裡釣魚去了,怎麼會碰上黑魚精呢?〞當我告訴她釣魚的地方時,她很認真地對我母親說﹕〝他倆講的可能都是真的,我小時侯就是在那個湖邊長大的,那個湖原先和洞庭湖、長江都是連在一起的。那時我就聽老人們講,湖裡有條黑魚精,見過的人都說有丈把長,臉盆口那麼粗,我小時候還聽老人們講,那黑魚精變化無常,可大可小,能見到它真身的人都是和它有緣的。這多年過去了,他們兩人還能碰到,還真是和它有緣分。〞

2012-2-27 16:09:00

接著定安伯媽用講故事的口氣對我們說﹕〝我小時候,就聽老人們講,原先這裡的範丈湖、馬西湖、大沙湖都是連在一起的,統稱為天波湖,天波湖和洞庭湖相連,天波湖中有個小島,小島上有座小石廟,廟裡供著石碉的龍王爺,就是人像頭,黑魚身。人們要想過這八百里的洞庭湖,就要在這小石廟裡焚香祈禱,求龍王爺保佑他們,能在風平浪靜中順利地過洞庭湖。人們祈禱完後就在湖畔觀望,如果看見黑魚精現身,人們就停止過湖,黑魚精一出現,湖面上就會狂風大作,暴雨傾盆,過湖的小木船就會被風浪掀翻,船毀人亡。住在湖邊的人都對這黑魚精很敬畏,特別是這小島上的人家,他們不捉黑魚,也不吃黑魚。這個小島因小石廟焚香靈驗,人們就叫它焚香廬。久而久之,叫變了味,就叫成了糞槍佬,你們到北臺釣魚,應該能看見糞槍佬這個地方。〞

〝我們在北臺釣魚的時候,是有一條通往糞槍佬的小路,但我們不敢到那裡去釣黑魚,聽說住在那裡的人從不讓外人到他們那裡釣黑魚。你今天講的話,我才明白了是會麼事。〞我還想和定安伯媽多扯上幾句,母親在我身後發火了,她沒好臉色的對我說﹕〝你緊纏著伯媽講麼事,她還要下河去提水。〞

2012-2-28 20:11:00

定安伯媽提著桶剛走出後門,就聽見有個小女孩的聲音從房頂上傳下來,〝伯媽下河去的。〞這嬌嫩的聲音重複不停地叫著,嚇得定安伯媽提著個桶又走進來,她驚慌失措的對我母親說﹕〝出邪氣了,你聽,是不是有個小女伢站在屋頂的瓦上對我講話?〞

〝是有點怪,怎麼會有女伢站在屋頂上講話呢?〞我沒等母親的話講完,就快步地走出去,抬頭向屋頂望去,原來是鄰居新海家養的一隻八哥,站在瓦溝裡伸長脖子學人講話,尖聲尖氣的聲音,真是太像一個小女孩說話了,我高興地大喊﹕〝新海,新海。快來看呀,你的八哥會說話了!〞我的話音剛落,就看見新海提著個鳥籠跑過來,他看見八哥站在瓦溝裡,就對八哥說﹕〝黑子快進籠。〞八哥聽見新海叫它,從瓦溝裡向下走了幾步,就站住不動了,它歪著頭看看新海,又看看新海手中的鳥籠,沒有半點想進籠的意思。新海忙從紙盒裡拿出一條綠色的卷葉蟲,對八哥說﹕〝黑子快下來吃蟲子。〞新海連喚了三遍,八哥經不住他手中蟲子的誘惑,從瓦上飛下來歇在新海的頭上,趁新海不注意時,叼起蟲子就又飛到瓦上去了。

2012-2-29 15:18:00

看見八哥的聰明模樣,我很羨慕的問新海﹕〝你這隻八哥只養幾個月,就會講話了,我去年養了一年的八哥為麼事也不會講話呢?〞新海看著瓦上的八哥對我說﹕〝我的這隻八哥是桑樹八哥,你的是麼?〞我想起我的那隻八哥是從柳樹上捉的,我就問他﹕〝為麼事柳樹八哥就不會講話呢?〞新海摸摸頭對我說﹕〝我不曉得為麼事柳樹八哥不會說話。〞

正要下河的定安伯媽接過新海的話說﹕〝你們連這都不知道還養八哥做麼事,我從小就聽老人們講,桑樹八哥會說話,柳樹八哥會打架,牆洞八哥是啞巴。〞她這話剛一出口,自己又顯得有些難為情,因為她生的三個兒子中就有個是啞巴,她見我們聽得很認真,才又接著往下講﹕〝不過,也不是所有的桑樹八哥都會說話的。桑樹上的八哥窩,門向西南開,而且還是公八哥才會說話。〞她的話把我聽糊塗了,我趕緊問她﹕〝伯媽,這八哥的公母是麼樣認得的?〞定安伯媽對我笑笑,不理我,提著桶徑直下河去了。

新海對我說﹕〝這話你不用問她,等會兒我八哥進籠了,我指給你看,你就知道了。〞

站在瓦上的八哥吃完那條蟲子後,又盯住新海手上的另一條蟲子看,新海趕緊把手上的蟲子丟進鳥籠的食盒裡,八哥見了立刻飛進籠裡,新海隨手把鳥籠的門關上。然後,指著八哥的尾巴對我說﹕〝你看我的這隻八哥,尾巴底下一槓槓的白毛,這就是公的,尾巴底下沒長白毛,全是黑色的,就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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