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9-27 23:16:11

應好腦筋急轉，將心中雜念壓下，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好端端的大小姐不做，為何要做流鶯？方才那姓張的流鶯都說你……”話到一半，卻又咽回去了。小桐一笑，道：“說我什麼？說我賤？”應好不語。小桐牽了他手，在草地上坐下，依著他臂膀，默默無語。應好見她低垂雙目，似在想著心事，以為方才那話傷了她，也不敢打擾。過了片刻，越小桐道：“你第一次見我，是在哪裡，還記得嗎？”應好道：“是在禱文院罷。不過，當年青丘山上時，你應也在的，只是我不記得見過你。”越小桐道：“是，那時變故太多，想來你也顧不上看我一眼，我卻是看見了你的。也看到你爹為了護你而死，那時，我就記住了你，你這個可憐的孩子，若我能再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你，疼愛你，憐惜你。”應好聽她提到了父親之死，心中難過，漲紅了臉，一語不發。

越小桐嘆了口氣，道：“你是可憐人，我也是可憐人。你還有個疼你愛你，願舍了命護你逃生的父親。我卻什麼也沒有。”說著語聲漸轉微哽，彷彿不能再說下去。應好看她臉上已有淚痕，不知如何安慰，只得默默看著。小桐輕聲道：“我爹殺了我娘。”應好大奇，道：“咦，你娘不是被妖怪殺的嗎？”小桐搖頭道：“不，是我爹殺的。娘不願我給連家的二少爺做伏鸞女，可是拗不過爹，就要偷偷帶我回姥姥家去。張師叔張三乾追上我們，就在青丘山下將我娘殺了。後來，在那山洞中，他說是我爹要他去殺了我孃的。他們不知道我那時已醒了，自然不會說謊騙我。”應好點頭道：“既是這樣說，那就不錯了。你爹真是心腸狠毒，連自己的妻子也殺。”小桐看了看他，垂首不語。應好看她更是傷心，後悔自己話多了，安慰道：“他雖殺了你娘，卻仍是你爹，對你是好的。哪像我，從來不知道我娘是誰，現今連爹也沒了。呵呵。”乾笑了兩聲，眼圈卻也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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