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9-24 21:22:53

曲琵琶點頭道：“好，那待咱們議論定了，若是你法可行，就推你為長老。”眼神灼灼，盯著越小桐。流鶯諸女聽要立越小桐為長老，驚愕之下紛紛抱怨，每個人來時皆是想落些好處的，可是突然冒出個越小桐來，好處落空不說，這新進的女子又要騎在自己頭上，誰能心甘情願？曲琵琶雙手一擺，命眾人住口。她權威素重，縱然長老在世時，氏內事務大多也都由她裁決，積威之下，眾人不敢不聽，卻個個面有不服之色，側目斜視越小桐。越小桐心下了然，知自己不能服眾，曲琵琶之言恐也是試探大過真心，便笑道：“我方才已說過，我不做長老，非是假意推託，實有原因，日後姐姐們自知。但我欲推薦一人，姐姐們看可行嗎？”手往曲琵琶身後指去，被指那人顯是吃了一驚，張開了嘴，一副嬌憨模樣，問道：“我？”正是會前擂鼓起舞的女子。

曲琵琶搖頭道：“此是小女，無德無能，整日裡只會妝容彈唱，怎麼負得起一氏之責。”越小桐走去握住那女子之手，拉到場中，笑問道：“妹妹怎麼稱呼，今年多大了？”女子垂頭含羞，與舞鼓之時飛揚神采大不相同，卻又各有妙處。抬眼看了看母親，見母親並不生氣，便輕聲道：“我叫北兒，十五歲了。”越小桐笑道：“我比你大上一歲，你這般可愛，我喜歡得緊呢，今後咱們做對好姐妹罷。”拉了北兒的手，二女嘻笑，一時間神態極是親熱。她既與北兒姐妹相稱，對曲琵琶便改了稱呼，道：“供奉，我推北兒妹子為主，並非一時胡言，實是流鶯中再無人能比她更稱此職。流鶯本就是色藝之氏，北兒妹子天生的絕頂姿色，我看過許多美豔之人，甚而狐妖也見過，皆無能勝過北兒妹子的。今後圖謀外事，流鶯有這麼一位傾國傾城的長老，豈非比什麼資財武力都有用的多嗎？此為其一。其二，流鶯圖盛，非一時可成，總得多年的積累才可見效。積累必先要氏族安定，而長老威德，又是氏族安定的關鍵。若另選一年長之人，不說德勳不勳，先怕命難長久，再次更換長老，又難免有爭權奪利之事。妹子年方十五，正當韶齡，若做長老，少說能做個二三十年，氏內自然安定。其三，長老之位豈是人人能坐得，十六州中流鶯各圖其利，魯程張各位姐姐所得不過一州人望，縱然上位，別州奉令之時陽奉陰違，誰又能禁得住？徒惹禍亂。也就只有北兒妹妹，內有供奉你做她後盾，外有我勾連各處輔佐於她，十六州諸女才會聽命。有此三者，非北兒，還有誰能做這長老？”這番話卻是揚聲說的，要全場流鶯俱都聽見了。曲琵琶思量其中道理，沉吟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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