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好再醒來時,床上已只剩他一人,坐起身來,只覺神完氣足,周身說不出的舒服。看身上赤裸裸未著寸縷,忙伸手將衣服拉過來要穿。正手忙腳亂,長樂捧了銅盆進來,道:“公子,且先擦過身子再穿衣罷。”應好臉上一紅,道:“你……我……”長樂笑道:“公子可是沒睡醒嗎?話也不會說了,什麼你呀我的。你若是懶待動,就躺著罷,我來服侍你。”說罷將一方棉巾在盆中浸了擰乾。應好忙伸手抓過,道:“我自己來。”長樂一笑,也不言語,轉身出去了。應好長吁了一口氣,只覺身上確是有些難受,便匆匆抹了一遍。長樂又進屋來,捧了一疊紫衣,道:“公子,你的衣服已有破損,恐怕不好穿了,你穿這些罷,這是我給葉大哥縫的新衣,沒穿過的。你沒他高,將褲腳稍打個折也可以穿的了。”應好只覺心裡沒來由得一酸,道:“你給葉子蘭縫的,我不穿。我還是穿原來的就好。”匆匆將衣服套上了,卻發現衣上裂了長長的縫,紐扣崩斷了一多半,剩下幾個鬆垮垮掛著,心下奇怪,道:“怎麼會破成這樣?”長樂掩口笑道:“公子做的好事自己不記得了,倒來問我?我可不知道。”應好臉上一紅,隱約明白,不敢再問,將衣套上,拿腰帶在外紮了,倒也勉強穿得。便拿了刀,說道:“咱們這就走罷,不知是幾時了?沒耽擱了時間嗎?你可還有什麼要拿的?”長樂搖頭道:“這裡東西都不是我的,我只收拾了些藥物,路上備用。”將桌上放著一個布包拿起背了,說道:“公子,咱們走罷。”應好點頭,二人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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