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看看那米，半天才擠出來一句：“這米，既像慈母的眼淚，也像純潔的愛情之心，更像盛男在潭州買的田地裡種出來的潭州米。”

“廢話，一個掌門人盡講廢話。”紅眼老尼罵。

“講廢話是一種最安全的行為，無論是在朝廷還是在江湖。“我由衷地說。

石雄倒不廢話，給出一個比較標準的答案：“像蛆。”

幾個有點文化的人，講出來的答案，還不如一個武夫來得貼切。

“在我們人眼睛裡像蛆不要緊，在龍眼睛裡像蛆才最要緊，龍怕什麼呢？不怕大東西，就怕蛆，螞蟻這樣子的小東西，一旦鑽進它的鱗甲，它哪怕翻了天攪了海都沒有用的，所以，一把米就夠了。”

我明白了：“原來咯樣子的，以小克大便是這麼個道理了，天子坐四海百嶽之上，卻怕了個奶孃和太監，道理便是咯樣子的，難怪當今的朝廷要被宦官…………”

紅眼老尼制止我：“兒呀，你怎麼這會子就不講廢話了呢？”

我馬上閉嘴，不讓話題發展到長安去，只停留在舜山的千尺深澗中。。

一把米嚇走龍之後，我們繼續前行，藉著刀光前行。

幽深，幽深，再幽深，耳邊還是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四面仍然是千條萬條的鐘乳石，或做鬼怪狀，或做龍虎狀，或做山川田野狀。

我那忐忑的心，也一會處於鬼怪狀態，一會處於龍虎狀態。

估計再下去一下子，就到冥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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