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拿起筆,有些為難,猶豫一番,那眼神高遠得如秋天的高空,看看樓近處幾樹富麗嬌豔的桃花,再俯視著我這條秋天的小蟲子,然後,舉起筆,卻不往小墨缸裡酌,只是往酒杯裡酌點酒水,兔毫點著我的衣衫,舞著龍,飄著鳳,淋淋漓漓寫上幾句。
我低頭認了,卻是這麼一首:“共惜流年留不得,且環流水醉流杯。無情紅豔年年盛,不恨凋零卻恨開。”落款:“關西賤男杜樊川”
我捧著那酒氣酣暢的長袍下襬,又驚喜又驚惶。
驚喜的是:大名人的筆跡就在我衣裳上熠熠生輝,筆筆都是黃金,畫畫都是白銀啦,這行情絕對是看漲的。
驚惶的是:這些個真金白銀眼看著就要褪色消逝了,很快將了無痕跡。
“杜大大,你這樣子蠻殘酷的呢,硬是眼睜睜看著大手筆在我衣衫上消失,你也酌個墨水在我衣服上寫嘛,我不是個俗人,我不賣你的字跡,留著提高我們盛家後人的文化素質還作不得嗎?”
那杜牧哈哈大笑,指著我衣裳上的字:“小兄弟,甚麼風采風流,無非就是這衣裳上用酒水寫的詩詞,總要消逝殆盡的,你又何必留戀這些個虛的東西?正是‘共惜流年留不得,且環流水醉流杯‘呀。”
滿座人紛紛嘆息。
“來,小兄弟莫嘆氣,聽說你是江湖上有名的剩男,我卻是個賤男,來,來,來,賤男敬剩男一杯。”杜牧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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