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導演和編劇皆是二姨裙下臣,二姨決定著她的事業,她不敢對二姨有二心。
小姨幾乎寄宿在實驗室,三兩月才記得打跨洋電話回家。
顧返自己過得好,也不會故意來諷刺二姨。她先假模假樣地同情一番二姨,又說自己的難處:“二姨你也知道,我同我哥血緣再深,也比不了許曼妮在他耳旁吹風。他信不信我其實無所謂,可我貪心,捨不得他的錢。”
“你確實貪心,真想不到,你阿媽一個只追求愛情的人,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許曼妮討厭我,她又很聰明,只在我哥面前講我好話,我哥發現我沒她講的那麼好,對我失望也就罷了,還會以為許曼妮說謊是為他好...我得的少,許曼妮得的多...我心裡當然很難受。”
二姨將這些賬務都算得清,只要顧返和賀崢關係好,對東風樓有利無弊。
顧返和她之間不是能夠互訴苦水的關係,她很清楚這一點,便問:“你要怎麼樣?”
二姨舒展靠在椅子上抽菸的樣子,倒有幾分顧老太從前的氣勢,顧返心中想,二姨演技可比四姨好許多,她從前在太太面前扮愚蠢,太太一走就野心畢露。
“你該問,為了東風樓我要怎麼樣。我呢,是沒膽像謝老闆那樣做殺人越貨的事,畢竟現在我哥的保險受益人都不是我名字,更別想他會分我多少財產。但是呢我可以救人,讓他沒忌憚地信任我。下禮拜是他阿爸忌日,他一定會回西嶼,到時候在舊樓安排殺手,我替他擋子彈或是擋刀,拿命去救他,他就算沒有良心也要相信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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