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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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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2-13 08:03:18

他沒有來。

硃砂關了燈,在黑暗中吸完手裡的煙,一點猩紅的火星,時亮時暗,終於熄滅。

她凝望著窗外,眼神裡有太多溫柔與期待:“他沒有來。”她黯然垂首,永遠不來,也就罷了,最慘是來過不再來,空悵惘。

硃砂憶起與他初相遇時,才得十七歲,他主動來與她打招呼:“你好!”那時的她,天然的濃眉長睫,桃子似面色,清純柔和美麗如春日灩灩之湖水,足以吸引異性目光。

她一抬頭,忽然漲紅了臉,站在面前的是位皺著眉頭的少年,他與其他人都不一樣,硃砂與他一照臉,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被自己的直覺嚇一跳,訝異之餘,難以啟齒。

他似也有同感,不自覺地鬆開眉心,露出陽光般的一絲微笑。

待硃砂回過神來,那唇紅齒白的美少年已翩然離去,但他帶給她的震撼卻歷久不散,她一邊耳朵發燙,走起路來,有點輕飄飄。

多少次了,真的數不清多少次,大約自十四歲半開始,硃砂便幻想有一日,有人會走過來,對她簡單地說句你好嗎,便帶給她震撼、心跳、欣喜、靦腆等這些既快樂又難過的感覺。

接著幾天幾夜她都不能忘記他,於是,她聽從了她的心。

身後有人輕輕問:“你怕?”

硃砂猛然抬頭:“怕?怕什麼?”

蘇子軒不響。

過了一會兒,硃砂才緩緩站起,疲態畢露:“是的,我怕失去他,失去我的心。”蘇子軒緊緊扶住她,月光下的她容顏失色,似綵衣誤墮冰水,褪盡豔光,只餘淡淡影子,隨時會被風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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