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不是傳統中飽讀聖賢書、坐懷不亂的好男人。就算認識燕子之前，大學三年畢業後三年對張黎苦苦的初戀，也沒有做到愛情小說中描述的那樣純潔，一直跟其他女生懵懵懂懂曖曖昧昧。

大學畢業那年，夜總會盛行。那天小軍生日，晚上就在一家夜總會喝酒狂歡。我第一次涉足風月場所，傻傻地捧著麥克風唱了整夜，小軍幫我點了位小姐，就坐在旁邊聽了一整夜。

後來大夥喊去夜總會，我也不再推辭，每次都點第一次那位小姐唱唱歌，聊聊天，拉著小手跳跳舞。小姐常常飽含熱淚，訴說她淒涼的故事，惹得我同情心發作，每次都加倍給小費。後來那位小姐找小軍要了我的傳呼號，經常打電話來約我出去耍，唬得我再不敢去這家夜總會了。

那時候，我一邊跟小姐喝酒唱歌，一邊思念若即若離的張黎。有一次深夜從夜總會出來，思念濃烈得無法呼吸，我就在路邊公共電話亭打給張黎。

“嗨——”

“嗨。”

“睡了麼？”

“睡了一會。”

“還有一星期就要過年了，你怎麼過？”

“今年值班，爸媽要回昆明，我一個人過。”

“那，到我家吃年夜飯吧？”

“唔——到時候再說吧。”

我很想告訴她，高中畢業時，你讓我等三年，現在大學回來，我仍然在等。

“又見面萬千說話盡懷念/但隻字未講瑟縮嘴唇邊/柔情蜜意一到分開之後/留下來更多悽怨/又相見還心願/痴戀生生世世難斷/遲一天 盼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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