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舞側躺著，我們同蓋一床被子，身體沒有碰觸，也許她睡覺的時候刻意和我保持了距離。

我輕輕貼近她的後背，把臉枕進她散落一床的長髮上，聞到迷人的淡淡香味。

跟女人同床共枕，卻沒發生該發生的事，我已經遇到很多次。高中時候開始單戀一個女生，一直到大學畢業。畢業回來發現她工作在我家附近，住在條件清淡的集體宿舍，於是我常常請她到家裡來吃飯和換洗。因為那會老姐還未嫁出去，我就只好睡沙發，再因為我和女生都習慣玩得很晚，不知不覺就睡在了一張床上，然後奇蹟般睡了大半年，上演了當代重慶版的梁山伯與祝英臺。

我們不但同吃同睡，還經常出雙入對地參加對方家族的各類宴會，獲得家長高度評價，為雙邊貿易關係，噢，錯了，透過麻將、長牌等形式多樣的外交活動，為雙方各族親戚架起了友誼的橋樑。我媽還悄悄告訴我，你們要避好孕喲，飯後不要做那些事。

我媽不知道，我們相敬如賓，形如夫妻，卻發乎情，止於禮，像楊過小龍女一樣地生活。

燕子從別人口中知道我這段初戀故事，對我的解釋很不屑，鄙夷地說，一間屋一張床睡了大半年，什麼都沒做過，誰相信？

還好，她不知道我還和其他女生同過床，但又君子而眠的事蹟，因為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大學的時候有過，大學畢業回來也有過，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故意把睡覺中間那幾個小時的記憶格式化了，卻裝作自己很聖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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