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您,教授。”
“不,是我們該謝謝你,孩子,這一步並不容易。”
和布萊恩教授確認好時間的第二天,夏忍冬去了黎夫人靜養的療養院。
大約是有過交代,報了名字後,門口的安保人員很客氣地為她讓行,並差人帶她去了黎夫人休息的病房。
黎家的人大多都守在病房外的廳間,包括黎牧。
黎母獨自躺在玻璃病房內,這種病有一定的傳染性,哪怕病人再被折磨摧殘,家人們連為她拍背順氣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隔空望著,束手無策,最殘忍莫過於此。
可到了這會兒也都是無用功了,黎夫人陷入感染病毒後的第二階段,無限的昏迷,如果得不到妥善治理,只能靜待功能性器官衰竭,不治而亡。
在西非的那幾個月,她看到過太多的人,用這種方式告別人世,絕望又悲憫。
到最後,連悲傷都被與日俱增的數字免疫了,多餘的眼淚都沒有,只剩無能為力和麻木不仁。
夏忍冬的出現,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
她這一次來,不為兒女情長,自然也沒有其他不必要的心結。
“我想看一下黎夫人的治療報告。”她看著站在客廳中央的人,單刀直入說明來意,連多餘的口舌都不費。
黎牧差人去辦,不一會兒,底下人便將病例報告全數收集好一一呈上。
靜謐的書房內,黎家父子站在一旁,等待著桌案的人看完醫療報告給出什麼指示。
夏忍冬翻看了幾頁,眉頭深鎖,和自己料想的差不多,是第二階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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