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間陽臺。

他看到了陽臺上的水池、綠植、晾衣繩，還有她沒有來得及收拾的衣物，少女的T恤和內衣塞在同一個衣架上，夾了條白色的內褲，他走動間衣物轉動，翻了個面，露出了內褲上印的粉色的狗。

他也看到他的陽臺，跟她家的陳設並不一樣，只容納了足夠晾衣的空間，明顯狹小的多。

鬼使神差地，他站上了陽臺的欄杆上。

向電線杆的立柱借了點力，踩到對面陽臺的石欄杆上站穩。

杜秋元從陽臺跳了過來。

13

李青說的沒有錯，旅店的淡季比旺季長得多得多。

沒有客人，光線昏暗的房間依然保留了他離開時的模樣，乾淨、空曠到沒有生氣。

李青平躺在大床上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及時捕捉到她胸膛微微的起伏，杜秋元可能會當場尖叫出聲了。

床上的少女臉頰慘白，定定地看著正上方，即便是有人走近她也紋絲不動，彷彿遮蔽了五感，從真實世界中隔離出去了。

杜秋元慢慢靠了過去，撫摸她的臉頰。

她的眼睛一點點動了。

“杜……老……師？”

幹得駭人，像從沙漠裡出來似的，每個字都極啞，杜秋元趕緊找了點水，把李青扶了起來，喂她喝了點。

她喝得慢，倒入時受阻，總是返流出來，於是杜秋元乾脆自己含在嘴裡，一口口渡給她。

她勉強吞嚥下去，終於喝下了不少。

李青靠在杜秋元懷裡，慢慢閉上了眼睛。

跑過來時又驚又嚇，杜秋元也有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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