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望著床上還交纏的兩人,眸子四處一掃,發覺了一桶拖過地的髒水就擺在門邊,按理來說這是不會出現的,不知是哪個傭人粗心落在了這裡。
黎莘管不了那麼多,趁他們還沒分開,她就提起了那桶水,劈頭蓋臉的澆向了床沿。
正饜足的羅均還沒從餘韻中回過神,就被髒水潑了一身。
瞬間,什麼激情都沒有了。
黎莘潑完水,頓覺渾身舒泰。她扔開水桶,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對著羅均譏諷道:
“我怕你們太上火,這下應該舒服了吧?”
她說完,偏頭看著一臉無措的趙亞嵐,冷冷一笑:
“原來以為你是個學生會忌諱點,沒想到,也是個自甘下賤的婊、子!”
“黎莘”是個大家閨秀沒錯,書香門第也沒錯,她一直是隱忍的,溫和的。
可是黎莘卻不是。
雖然她也不喜歡吐髒話,不過這樣罵出來,心頭的氣兒頓時順了不少。
趙亞嵐被她說的青了臉,羅均更是火大。
可是黎莘卻不管這對狗男女了,她瀟灑的一轉身,錯開羅倫,拿了自己的外套就走出了宅子。
天氣那麼好,她還是開心的散步吧。
留下羅倫望著咬牙切齒的羅均和羞愧不已的趙亞嵐,綠眸中閃過一絲冷芒:
“滾出去。”
他冷淡的嗓音似一把利刃,戳入了二人的耳中。
羅倫已經受夠了替他收拾爛攤子,而今天的事,更是戳中了他的逆鱗。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他就不由得想起黎莘方才的眼淚。
“管家!”
羅倫喚道。
管家立刻上前,畢恭畢敬的彎下腰:
“少爺,有什麼吩咐?”
羅倫在房內環視一圈,最後撇開視線,對著管家道:
“把二少奶奶的東西收拾出來,弄髒的不要,”
他說著,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那張大床:
“明天把這屋拆了,改成廁所。”
管家:……
管家:不行不行不能笑不能笑……啊哈哈哈哈少爺你幹得漂亮!!!
嬌美弟媳X混血美型大伯【二十】愛心晚餐(第一更)羅均算是被掃地出門了,黎莘卻還留在羅家。
只要一天沒有和羅均離婚,她就一直是羅家的二少奶奶,不管羅均狀況如何,她不會放棄自己的權益。
況且,她還沒有把羅倫成功拿下呢。
那天黎莘回來的時候,自己的東西都被搬到了新的房間裡,而原來的房間,真的在三天內變成了一個廁所——傭人用。
黎莘從二樓到了三樓,房間和羅倫相對。不僅房間大了一倍有餘,裡頭的裝潢也很是得她的喜歡,甚至羅倫替她準備了滿當當的衣帽間,全是當季的新款。
作為一個女人,黎莘表示自己被賄賂了。
既然羅倫幫了自己這樣一個大忙,黎莘覺得自己也應該有所答謝才對。羅倫既然不缺錢,那就要重心意。
所以她特地做了滿滿當當的一桌菜,色香味俱全,連自己看了都垂涎欲滴。
管家瞟了兩眼,默默的嚥了咽口水。
沒想到二少奶奶還有這樣的絕活,他敢打賭,他們的廚子做的絕對沒她做的來的美味,光憑香味就知道。
黎莘做好了菜,自己欣賞了一會兒,就坐到桌邊等羅倫回來。
管家實在是不忍心說羅倫今天可能又會晚回,掐著時間似乎也不早了,他躊躇著上前道:
“二少奶奶,今天少爺要晚回一些。”
黎莘愣了愣,隨即不介意的笑道:
“沒事。”
她說著回頭瞧了瞧桌上的菜,心裡著實可惜,腦中不由靈機一動:
“他……如果在公司,都吃什麼?”
管家起先還沒反應過來,後來順著她的眼神往下一瞧,立時就心領神會了。
“少爺在公司的時候,一般都不吃晚餐。”
黎莘立時笑顏如花:
“替我打包起來,多出來的,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就分了吧。”
管家點頭如搗蒜,就差謝謝羅倫趕不回來了。
傭人們很快替她打包完全,她提了那個沉甸甸的餐盒,坐進管家為她備好的車裡,在路上的時候她還一直在想,見到羅倫,要用什麼樣的表情更為合適。
只是她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一幕。
羅倫坐在辦公室裡,手中是一個有些涼了的盒飯,他蹙著眉,舉著筷子遲遲沒有下著。
而趙眠坐在他對面,夾了一塊紅燒肉,正作勢要往他嘴裡送,一邊喂還一邊唸叨:
“羅總你嚐嚐,很好吃的。”
黎莘的額角抽了抽,強壓下翻湧的怒意,轉而輕輕叩了叩門。
“我打擾你們了嗎?”
她的嗓音溫溫雅雅,柔和的就像春日的暖風,只是被她提到的兩人卻驚的從椅子上彈起來,尤其是羅倫,幾乎是下意識避開了趙眠的手。
趙眠見狀,臉色微黯。
羅倫從桌邊來到她身邊,眼中有著自己都不曾發覺的驚喜。
“你怎麼來了?”
黎莘聞言,舉了舉手中的便當,玫瑰似的粉唇旋了一朵明媚的笑花。
“管家說你在公司就不吃晚飯,剛好我晚上做了,作為謝禮。”
她說謝禮,羅倫自然心知肚明。而瞧著她這樣亭亭在自己身前,烏髮及腰,盈盈淺笑的模樣,他更是多了幾分不明的歡喜。
這樣想著,他的神色更顯柔和。
“好。”
嬌美弟媳X混血美型大伯【二十一】壓抑的情感(第二更)雖然羅倫開心,可不代表另一個人也這樣。
黎莘瞥了把筷子捏的緊緊的趙眠一眼,面上帶了幾分連自己都嫌棄的假笑:
“趙秘書,我做了很多,要一起吃嗎?”
她說著就走了上前,兩個盒飯自然映入她的眼簾,黎莘頗有些訝異道:
“原來你們已經在吃了,”
她歉意的合手,瞧上去很是不好意思:
“是我多此一舉了,抱歉抱歉。”
趙眠還沒說什麼,羅倫就搶先開了口:
“沒事,總歸這個我吃不習慣。”
對羅倫來說,他的秘書為他做事是名正言順的。他並沒有特別的看待趙眠,所以也不認為她會因此傷心難過。他只是習慣性的把她當成了以前的男秘書,說話並沒有顧忌。
他不知道這句話,深深的刺傷了趙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