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得極近，呼吸相觸，因低溫而凝出淡淡的霧氣。

少年的清俊面容近在咫尺，連雙眼都隱透綠光，孟甯更聞到一股極淡的煙味，她一下怔住，心跳加速，聽到預備鈴響起，只能推開他，挑眉問：“你是怎麼回事？揹著我抽菸，還滿嘴胡言亂語……”

宋澈定定看她，眼神晦暗，卻什麼話也沒說。“要上課了，快回去吧。”

孟甯被他看得心慌，找出萬能藉口，側身欲走，卻聽到一聲微弱聲響，彷彿嘆息。

她頓住，回過頭，眨眨眼，好奇追問：“你是不是碰到什麼麻煩了？”

這悶悶不樂的模樣，看著就違和。

身旁走過幾名學生，眼神探究，在他們身上游移，害怕被看出親密關係，她無奈，只能先行離開。

平淡的一天就這麼過去，放學時分，孟甯送晏綰出教室，囑咐她有事隨時給自己發訊息，目送她消失在走廊拐角，才回座位收東西，剛放好筆，就感覺自己被一抹陰影籠罩，抬起頭，見少年在瞧自己。

“今晚去我家住，好不好……”宋澈彎腰，撩起她頰邊的發，低低發問，近乎呢喃，像極了懇求。

室內除了他們，再無別人，冬季天黑得快，窗外蒼白混沌，落雪簌簌，在玻璃上結出冰花，發出噼啪聲響。

孟甯嚥下口中的糖，本能想拒絕，然而張嘴半天，拒絕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光影斑駁，成溫潤的深紅色，朦朧交錯，映在宋澈的側顏，睫毛垂影，如兩抹半弧，輪廓英挺，稍顯脆弱，卻一時好看得不甚真實，他驀然俯身，對準少女的臉，親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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