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隨手就握住了梁秋河的拳頭,一把將他甩了個趔趄。
“我跟我太太之間的事,你管得著嗎?還有剛剛那個被我揍的鼻青臉腫的小鬍子是你帶來的日本人?我就說有點眼熟,你他媽自己得不到我家茉茉,居然慫恿日本人來欺負她,還害得我誤會她,你這人心眼兒怎麼這麼壞?”
常青幾句話問的梁秋河張了幾次口,卻什麼也沒說出來,臉都憋紅了。
沈茉趴在常青懷裡,則是憋的想笑。
常青馬上又低頭在沈茉頭上蹭了蹭。
“茉茉你別生氣,我就說你有我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可能還去偷人,原來是有人想作踐你,是我誤會你了,你別再生氣了啊,回去我好好補償你……”
聲音不高,帶著男女之間特有的曖昧親密,聽的兩個彭家傭人賊兮兮的笑個不停,錢小云見事情已經辦完,便朝沈茉擠了擠眼回了宴會場。
梁秋河則綠著臉,也回了宴會場。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
高橋寬想欺負沈茉,他明明是去救人的,現在怎麼就變成他慫恿的了?
關鍵是,氣頭上的他居然打口水仗也能敗給那個狗男人,想想就窩囊的不行。
回到宴會場中,梁秋河找到負責宴會的管事,讓他安排人去找高橋寬。
都是這龜孫子害得他丟人!
沒多會兒,就有人來跟梁秋河說,高橋寬已經出了園子了,在門口還問了門房最近的妓院在哪裡。
“呸!小日本兒就沒一個好東西,淨想著糟蹋中國的女人!”
梁秋河連悶了好幾口酒,想著他父親居然跟日本人合作禍害中國人,心中愈發不舒服,一口接一口的喝了下去。
另外一邊,沈茉和常青站在西式宴會場外,依然黏糊糊的膩在一起。
“我是讓宋順過來,然後我把他罵走讓他去找你,好給高橋寬一個機會,怎麼你親自來了,害得我當場重新想臺詞,幸虧沒露餡兒。”
沈茉趴在常青懷裡,依然覺得方才的事情又刺激又好笑。
“宋順啊,在陪著蔣箏。”
“啊?”沈茉抬頭。
“我總覺得他們倆之間有點怪,你說當初蔣箏被宋順給欺負了,她應該恨宋順的吧,可我見她好像對宋順還有些小心翼翼,帶著些討好,當初是不是咱們誤會了宋順?”
說起這事,常青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想不通。
沈茉想了想,戳了戳常青的胸膛。
“昨天蔣箏來我們家,我就覺得很奇怪,我跟她理應不會再有什麼交往了,她卻說來看我,還借了兩身衣服走,我一開始都懷疑她別有什麼居心,可她就這麼離開了,送給常皓的賽璐珞珠子也沒什麼問題,難不成……她是來找宋順的?”
常青捏了捏沈茉的下巴,“有沒有可能,來報復宋順?”
“這個,我也說不上來,讓宋順多個心眼吧。”
沈茉抓住捏她下巴的兩根手指,她臉上還有妝呢,給摸花了還得去補,麻煩。
“你快去那邊吧,我回去吃飯了,餓著呢。”沈茉推了推常青。
“那你覺得我餓不餓?我早上就沒吃飽!”常青很是不客氣的在沈茉嘴上啃了一口,這才放她走。
(衝2000珠二更)想讓你的小白臉看看你是怎麼被人肏的嗎?<租妻(民國H)(落野秋風)|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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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2000珠二更)想讓你的小白臉看看你是怎麼被人肏的嗎?
河對岸的一處遮了綢布的長廊裡,宋順一臉冰冷的坐在一個角落,蔣箏則坐在他旁邊,心不在焉的聽著臺上一個小姑娘唱著曲兒。
“我要回去了,你……你能陪我走走嗎?”
蔣箏的聲音很小,不仔細聽都聽不到。
宋順卻是哼了一聲,立馬起身走了出去。
蔣箏趕緊跟上,她不明白昨晚他們才有過那種關係,而且他也沒那麼粗暴了,應該,應該還是有幾分喜歡她的吧,為何今天對她又恢復成原先的厭惡了。
她哪裡惹了他嗎?因為彭浩川送她衣服,邀她做舞伴?
他不會是吃醋了吧。
宋順全然不知蔣箏心裡的想法,大步向著河對岸走,只想儘快把她送回去。他錯失了一次任務,下一個任務可不能再出岔子。
剛過了橋,到一片冬青樹籬時,蔣箏快跑幾步,追上宋順抓住了他的袖子。
“你今天怎麼了?”
宋順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蔣箏,他今天跟昨天,前天,大前天,沒有多大區別,倒是這個蠢女人為什麼一直纏著她,還想挨肏?
“你快到了,一個人過去吧。”
宋順瞥了一眼抓著他袖子的手,示意蔣箏放開。
“你……我想多跟你一起一會兒。”
蔣箏咬著嘴唇,抓著宋順袖子的手更緊了。
宋順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纏人,明明長的跟嫂子那麼像,性子怎麼差那麼多。
這時就見卡在地上的巨型白雞蛋門口走出一個修長俊秀的青年男子,正是彭浩川,他邊走邊跟四處走動的傭人說著話。
蔣箏聽到了她的名字,彭浩川是出來找她的。
“你的小白臉來接你了。”
宋順抓著蔣箏的手,硬從袖子上扯開,蔣箏卻反抓住他的手,放在了她胸口,按在一隻飽滿的奶子上。
“你今天,跟昨天不太一樣。”蔣箏輕喘著氣,又把自己往前送了送。
宋順面無表情的的盯著蔣箏看了一陣,突然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原來如此。”
下一瞬,宋順突然把蔣箏胳膊一擰,讓她背對著他,拉起她的旗袍下襬,用跨頂住了她的屁股。
“想讓你的小白臉看看你是怎麼被人肏的嗎?”
說著,一把刀子在蔣箏眼前晃了晃,隨後那刀子就到了蔣箏腿間。
蔣箏一個激靈,渾身都顫了一下,只覺得腿心一陣酥麻,竟迫不及待的想要感受那刀子的冰涼。
宋順動作麻利的割開了蔣箏的厚絲襪,摸到褲頭下已經一片濡溼,不禁又罵了一句騷貨,而後把褲頭也割開了。
再一次,宋順用刀面拍了拍蔣箏已經溼的不能看的陰戶。
“屁股撅好,老子要肏你了!”
“嗯……”蔣箏被冰涼的刀面激的呻吟一聲,很聽話的把屁股向後撅了撅。
透過冬青樹的縫隙,她看到彭浩川似乎問到了她的行蹤,開始往河對岸走,可沒走多遠,又遇到一個傭人,那傭人不知說了什麼,他又回來了,開始四處看。
身下猛的被狠狠一頂,蔣箏險些尖叫出來。
她已經麻癢難耐的溼滑陰道里,終於被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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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不掉的
宋順看著急匆匆到處找著蔣箏的彭家二少爺,幾乎是發了狠的一下下的撞擊著蔣箏。
然而,當他垂下目光,看著眼前彎著身子由著他橫衝直撞的女子,淺藕色的旗袍裹著飽滿的身子,卻恍惚變成了另一個人。
豐滿,漂亮,外柔內剛,待他像家人一樣……
“嫂子……”
宋順低低的喘息一聲,傾身向前,抱住了眼前的女子,帶著幾分溫柔,揉捏起兩隻飽滿的乳房,身下的抽插也慢了下來,一下,一下,頂到最深處,才帶著幾分不捨的抽出,而後再進入。
蔣箏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烏壓壓的冬青樹,她應該沒聽錯,宋順叫了一聲嫂子。
而後他連肏她的方式都變了,那是一種她從未感受過的溫柔與眷戀。
果然。
蔣箏越發賣力的撅起屁股,迎合著他的抽插,頭垂的低低的。
即便是她被肏到高潮了,她也沒吭一聲。
宋順幾乎忘了他晚上還有還有任務,帶著幾分恍惚,抱著眼前的女子,感受著她一陣陣的緊縮,將他的陽物捅到最深處,射了出來。
然而即便他射了,也維持著這個姿勢許久,直到彭浩川開始呼喊蔣箏的名字。
似是猛然驚醒,宋順速度飛快拔出陽物,繫上褲帶扭頭就離開了。
蔣箏直起身子,從小包裡掏出帕子擦了擦腿間,再把旗袍整理好,見表面看不出什麼不對了,她才看向那個急匆匆逃開的背影。
他逃不掉的。
理了理頭髮,蔣箏叉開腿,任由冰涼的夜風從腿間刮過,帶走那些刺鼻的精液味。
而後,她走向正在找她的彭浩川。
“彭同學,你找我啊?”
蔣箏帶著幾分笑意,緩步走了過去。
“小箏!”
彭浩川快步跑了過來,見蔣箏面色帶著幾分紅潤,並沒有什麼不妥,也放下了心。
“你錯過甜點了。”
“我本來是去對岸看戲,結果發現外面有些冷,就快步走了一陣,出了一身汗。”
蔣箏撩了撩額角的碎髮,確實帶著幾分濡溼。
“那你為什麼不回……是不是因為我表妹的事?我給你換一桌,跟男同學坐一起你不介意吧?”彭浩川有些懊惱的拂了下額頭。
“其實我不太想回去,等散了場,我想跟我表姐一起回去住一晚,我就在外面等她吧。”
蔣箏裹了裹披肩,看向燈火通明的大雞蛋。
那裡有他最愛的嫂子。
“外面太冷了,這樣吧,你去旁邊的樓裡,我給你弄點甜點來,不吃東西可不行。”
說著,彭浩川自然的拉住了蔣箏的手,蔣箏掙了一下,卻沒掙脫。
彭浩川抿著嘴笑了笑,拉著她往宴會場旁邊的小樓去了。
落荒而逃,宋順覺得自己剛才就是這樣。
他都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瘋,居然把蔣箏當成了沈茉。
看著滿面笑意來拉自己的大哥,他羞愧無比。
“送人送這麼久,送出什麼花兒來了?”常青勾住宋順的肩膀,笑意中帶著幾分試探。
宋順垂著頭,“小姑娘就是事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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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爛漫
常青盯著宋順看了一陣,眉頭皺了皺。
這小子太悶,他根本問不出來,看來回頭還是交給他家茉茉問最好,茉茉上次就問出來點東西。
想起今日沈茉那副濃妝豔抹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的模樣,常青不免走神。
早點幹了那個日本人,回家睡老婆!
此時他們的第二個目標,田中真明正搖頭晃腦的聽著京戲,看那架勢,一時半會不會離開。
剛才常青已經得到訊息,高橋寬的屍體從河底一路拖到彭家園子的圍牆,被水下的鐵欄杆擋了一陣,後來割成好幾段才帶過去的。
如此彭家就算清河底,也不會發現高橋寬,更不會把他的死跟在河邊吵架的夫妻倆聯絡上。
這屍體,他們並不打算隨便丟了,可是要好好包裝一下,送給某個人的。
西式晚宴進行到後半部分,場地中間的桌椅都撤了出去,清出大片空地留給年輕男女們跳舞。
要說這場晚宴最重要的部分,應該就是這裡了。
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早迫不及待的想在舞會上一展風采,能收穫到喜歡的男子的青睞,那就更好不過。
作為這場舞會主角之一的彭浩川,卻不在場內。
在宴會場旁邊的一座小洋樓裡,蔣箏坐在一個小陽臺前,裹著一條薄被,吃著彭浩川端來的奶油蛋糕。
很甜,卻不讓人覺得膩,微酸的櫻桃更是能緩解它的甜度,讓人不知不覺就吃掉一大塊。
在蔣箏的叉子伸向第二塊時,她看到彭浩川微微舔了舔嘴唇。
“你也吃?”
蔣箏看了一下旁邊,他只帶了這一副餐具。
“我不餓,都給你吃。”
彭浩川有些不自在的將身上的毯子拉了拉,要是被面前的漂亮姑娘看到他已經撐的老高的褲襠,還不知把他當成什麼人呢。
只是,她吃東西的模樣實在太誘人了,他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甚至想把她嘴角沾到的奶油舔掉……
他看到了自己哥哥,還有他那些朋友看她表姐的目光,赤裸裸的,全是慾望。
而他卻發現自己這個同學,並不比她表姐差,一樣飽滿的身子,漂亮的臉蛋。與她表姐的風情不同,她還帶著幾分青澀,對他來說,反而更添誘惑。
學校裡,她又是個穿著樸素,學習努力,整日泡在實驗室裡的“書呆子”,將她驚人的美全藏了起來。
現在卻被他發現了。
蔣箏繼續吃甜點,即便她看著夜色中的燈火,也能感覺到對面的人又開始發愣了。
今夜他已經這樣看她好幾回了。
她不是傻子,知道他看到了什麼。
會場中的男女開始跳舞,歡快的音樂在空氣中飄蕩,像是被感染了一般,蔣箏也笑了,看似天真爛漫,只是那雙琉璃一般的瞳子裡卻透著冰冷。
舞會一開始,聞昭他們就該撤了,接下來都是賓客們的“表演”時間,已經與他們無關了。
沈茉自然跟他們一起走,出門時卻遇到了渾身酒氣的梁秋河。
“茉茉,別跟那混蛋一起,他欺負你……”
表姐,今晚我能去你那住嗎?<租妻(民國H)(落野秋風)|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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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今晚我能去你那住嗎?
沈茉頗有些無奈的避開了梁秋河倒過來的身軀,幸虧旁邊有個梁家的傭人眼疾手快,將他扶了起來,不然要啃一嘴泥。
她對梁秋河的怨恨,今夜其實消散了許多。
那個日本人要欺負她,梁秋河還是出來找她了,甚至因為常青“罵”她,要跟常青打架,而且她看得出來,他也很不喜歡那些日本人的做派。
也許聞昭說的對,梁秋河是個可以拉攏的人,他的身份非常適合為他們獲取情報,第一,他是警務廳的人,第二,他是梁翰的兒子。
他們千辛萬苦才能得到的訊息,梁秋河只需要豎起耳朵就能得到。
只是她才不會去色誘他呢。
“你們帶他去醒醒酒,別鬧笑話了。”
沈茉叮囑門口的兩個傭人把梁秋河扶了下去,抬腳便走了。
聞昭指揮著姑娘們裹好毯子別凍著了,又安排人去門口把他們的車叫來。
她和沈茉,以及錢小云,是要留下來接應煞部的。
也許能用上她們,也許用不上,此時他們的作用,就跟他們暗殺高橋寬時的錢小云一樣,錢小云留住那兩個彭家的傭人看戲,也是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多留兩個證人。
這種事特別需要隨機應變。
沈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之前宋順換成常青時,她就緊張的不得了,幸虧沒露餡。
送走了姑娘們,沈茉正打算去看看常青那邊怎麼樣了,就遇到了蔣箏。
“表姐,今晚我能去你那住嗎?”
蔣箏裹著她的兔毛披肩,有些不好意思的揪著胸前的兔毛。
“跟同學鬧彆扭了?”沈茉走到蔣箏面前,有些無奈,一會宴會就要散場,他們的第二個任務就要開始,沒想到蔣箏居然過來了。
蔣箏能感覺到沈茉跟她之間的距離,想讓她們像真正的表姐妹一樣親密,幾乎不可能的,她很明白,只是她需要沈茉。
“也不是,今天宴會上不是有個姑娘看我不順眼,我聽人說她今晚可能要對付我,有點擔心。”
“這事我倒是看見了,只是離你太遠幫不上,那姑娘確實太過分,幸虧彭浩川及時制止,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到那邊還有事,等我回去時叫你一起。”
說著,沈茉指了指河對岸。
“好的,謝謝表姐。”蔣箏甜甜一笑,轉身走了。
沈茉鬆了口氣,剛往對岸走幾步,又回了頭。
那個遠去的背影,看起來嬌憨無邪,可那身段偏偏像她當年一樣,飽滿的讓男人想入非非。
她跟宋順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沈茉想起馬春桃來害她時,宋順把馬春桃扛屋子裡去,狠狠的肏了她,折磨了她,後來他對蔣箏做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那時沒去看馬春桃到底被折磨成什麼樣,只聽到了一聲聲慘叫,蔣箏後來的模樣她倒是看到了,同為女人,當時她都覺得難受。
一個被如此凌辱過的女人,會喜歡上這個凌辱她的男人嗎?
反正她是不會的。
“沈茉,看什麼呢?”聞昭走到沈茉一邊,正好看到蔣箏拐進了附近一個小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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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昭離開的背影
“你覺得蔣箏怎麼樣?”沈茉回頭,跟聞昭一起上了橋。
“我挺佩服這小丫頭的,去年這時候看著就跟一隻被人玩的半死的小貓一樣,今年就不同了,能考上燕京大學,了不起,還有膽來找你,直面宋順,如果不是腦子壞掉了,就是她披了張小貓皮,裡子已經是頭小老虎了,你們可要小心。”
聞昭挽住沈茉的胳膊,又拉著錢小云,三人並排著走向依然燈火通明的對岸。
到了聽京戲的場子,沈茉走向常青,見宋順就坐在他旁邊,不由得多看了宋順兩眼。
宋順卻被盯的有如芒刺在背,渾身僵硬的不得了。
沈茉本來想刺探幾句蔣箏到底跟他一起做了什麼,可看著前排不遠的田中真明已經站起來準備離開,便集中精神開始他們的第二個任務。
常青笑呵呵的拉著沈茉的手,跟她說起這京戲的內容,彷彿沒看見田中真明一般,由著他走出了場子。
“需要我做什麼?”
沈茉小聲的問常青,常青笑意更大,還隨手攬住了沈茉的肩膀,將她攬在了懷裡。
“怎麼?不喜歡看啊,那咱們回家?我一定好好給你賠不是……”
常青這一聲不大不小,惹的周圍一陣笑。
沈茉羞窘的不行,看來今晚他們倆“吵架”的事這邊都知道了。
而沈茉這反應,正符合看熱鬧的眾人的預期,一片大家都懂的鬨笑中,沈茉紅著臉被常青摟著出去了。
出門前,沈茉看到聞昭正昂著下巴看向前排的一個背影。
那是程璟之,他旁邊坐著一個看起來端莊秀麗的女人,正面帶笑意的跟程璟之說著什麼。
這種場合,程璟之帶來的應該是他的正妻。
“聞昭,我先回去了啊。”
沈茉不忍看著聞昭這副強撐的模樣,招呼了她一聲,相信聞昭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跟你一起走,你可別嫌我壞你們好事。”
聞昭笑著,硬是從另一邊挽住了沈茉的胳膊,一左一右,像架犯人似的,跟常青一起架著沈茉出去了。
聞昭的聲音太過特別,熟悉她的人自然一下子就能聽出來。
程璟之回了頭,卻只看到聞昭離開的背影。
綢緞繃的門簾,垂了下來。
“璟之,要不我讓那老師幾個孩子一起教?小的能學多少就學多少……”
溫柔的女聲縈在耳邊,程璟之卻盯著那道門簾,久久沒有回神。
出了門,聞昭的笑容僵在臉上,被寒夜的冷風一吹,便再也繃不住了。
“常青你需要我們做什麼?”
沈茉小聲的問著常青,聞昭今天夠累的,需要她們配合做什麼,趁現在精神還好,得趕緊做。
“陪我出了大門上了車,你們就可以回家了。”常青拍拍沈茉的手,又掃了聞昭一眼,卻見聞昭直視前方,下巴又昂起來了。
“你可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回來。”沈茉反握住常青的手,心裡擔心的不得了。
“瞧你們一副生離死別的酸樣,也不考慮一下我這傷心人,哼!”
聞昭很是嫌棄的鬆開沈茉,去拉錢小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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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看那小姐與故人之女極像
沈茉無法,現在不是跟聞昭說她的傷心事的好時機,他們必須儘快趕到大門口,在田中真明離開前準備好。
聞昭自然也清楚,幾個人看似氣定神閒,其實步伐不慢。
沒多會兒,到了大門外,沈茉看著宋順已經提前跑出來準備好的車輛,跟常青點了點頭,幾人一起上了車。
汽車發動,在門前駛離。
卻不料在門內不遠,蔣箏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沒趕上。
她沒想到沈茉答應的好好的,最後居然把她丟下沒管,就這麼離開了……
難不成是宋順說了什麼?
蔣箏在門前踟躕了一陣,見又有幾個人出來,其中一個人她有點面熟,像是以前彭城的一個官員。
她父親還沒落下來時,彭城的宴會她參加過不少,只是那時候小,只顧著玩,對人沒有過多關注,這個人她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
“田中先生,梁副廳長,兩位慢走。”
一名穿著長衫的中年男子,將另兩個人送到門前,就有司機過來,帶那二人上了停在門口的一輛黑色小轎車。
剛上了車,就見被叫作梁副廳長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啟車窗,看向了站在門前的蔣箏。
蔣箏原本還在打量他,現在卻早已收回了目光,打算先回園子裡。
“那位小姐請留步!”
梁翰開啟車門,徑直下車走向了蔣箏。
蔣箏沒有停下腳步,直接走進了園子。
“請問,小姐貴姓?”梁翰隔著大門問起蔣箏。
對蔣箏而言,這個中年男人其實算個陌生人,就這樣來搭訕,未免有些不妥,她不想理會。
那門房倒是記得清楚,這可是天津新來的警務廳副廳長,這小丫頭瘋了不是。
“梁副廳長,這位小姐是我家二少爺的同學,燕京大學的學生,可能不認識您,您可別見怪啊。”門房小心的說著,有些擔憂的看向蔣箏。
梁翰愣了愣,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是我認錯人了,怕是被人當成登徒子了吧,哈哈哈哈……”
那邊車上的田中真明也走了下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位小姐確實不錯。”
“並非田中兄想的那回事,我只是看那小姐與故人之女極像,所以才追上去問個明白,沒想到認錯了人,人家根本不理我,罷了罷了,走吧。”
田中真明也笑了笑,“也不知高橋去哪裡快活了,聽說他調戲了坐在咱們後排一個男人的妻子,被那男子打了一頓,後來我看了一眼那人的妻子,倒是跟這位小姐有些相似。”
“噢?我倒是沒在意,看來君子都好美人啊。”
梁翰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似乎他們這些男人調戲別人妻子,天經地義似的。
那門房就扭過頭撇了撇嘴,那個被打的日本人,就是問了他哪裡有妓院,還君子,那副色中餓鬼的模樣哪裡跟君子沾邊了。
一扭頭,門房就笑眯眯的對上了這兩位爺。
“梁副廳長,您要是想找高橋先生,可以問問那邊的馬小六,是他拉高橋先生走的。”
梁翰衝門房道了聲謝,看向正蹲在河邊眼巴巴的等著拉人的半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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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刺殺
“高橋先生是你拉的?”
“對對對,高橋先生給了我一個銀角子,讓我帶他去最近的……的妓院,我就帶他去了滿芳樓。”那少年以為又有生意,迫不及待的回答起來。
梁翰回頭,朝田中真明笑了笑:“田中兄,你看咱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吧。”
田中真明點了點頭:“走吧。”
這聲走吧剛落,一聲槍響,田中真明倒在了車門旁。
梁翰大驚失色,急忙彎腰抱頭,躲到那拉黃包車的少年身後,那少年嚇的趕緊趴在了地上,他可不想給人做擋槍的板子。
又是接連兩聲槍響,除了田中真明帶在身邊的一個保鏢,在較遠的一輛小轎車裡的幾個保鏢,也跑了過來。
他們將小車護住,田中真明的貼身保鏢一邊安排他們留意周圍,一邊檢查田中真明的傷勢,嘰哩哇啦的日語,躲在門後的門房一個字也聽不懂。
那門房只慶幸這場刺殺是發生在他們彭家大門外,那就跟他們家沒什麼關係了,所以他躲的踏實,完全沒有出來的意思。
剛走不遠的蔣箏自然也聽到了槍響,她被嚇了一條,趕緊躲到了附近一片假山後,接著就聽到大門外一片嘈雜,不少人說著日語,她不知說了什麼,卻也沒再探出頭去。
又過了一陣,彭家的傭人沒出來幾個,蔣箏見到又一個有些面熟的年輕男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我爹呢?!”
梁秋河站在大門口喊著,見父親的車旁躺著一個人,地上還有一片血汙,趕緊跑了過去。
然而,他被幾個日本人給攔住了。
梁秋河剛要罵人,就聽到有人叫他,循聲望去,梁秋河看見梁翰小心的從河邊一處石頭後探出頭來。
“秋河!躲一邊去!我沒事!”
梁秋河愣了愣,搖了搖腦袋,見自己爹沒事,便也跑門房的小屋裡去了。
有三個身手不錯的日本保鏢,拿著槍對著幾艘船射了一陣,而後沿著河追出去了。
這邊由田中真明的貼身保鏢做主,小心的把田中真明抬上車,趕緊開車去了醫院。
梁翰見那車開走了,而且這一會兒沒再聽到槍響,這才大著膽子出來,叫上他的人,又讓門房趕緊給警務廳打電話,帶人來抓刺客。
初冬的河水冰冷刺骨,常青從水裡出來時,被冷風一吹,連打了幾個哆嗦,不出意外的話,這一片區域很快就會封鎖,就算坐車他也來不及回家了。
在水邊巷子裡躲了片刻,見那幾個日本保鏢開始分頭行動了,常青忍著噴嚏,將原先藏好的包袱從牆縫裡拿出來,迅速脫下溼漉漉的衣服,換回原先那身布料上好的棉衣長衫,再把一頭短髮擦乾淨,看起來與原先沒幾分差別了,常青才走了出去。
剛出巷子口到大路上,就見路邊停了一輛車。
沈茉見常青出來,立馬趴在車窗上朝他招了招手。
“快上來!”
“你怎麼沒走?”
常青趕緊上了車,他沒想到沈茉居然還沒回家,明明是說好的。
小箏,凍壞了吧,快上車來<租妻(民國H)(落野秋風)|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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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箏,凍壞了吧,快上車來
“你說好要回家給我賠罪的,結果被人看見你一個人在路上走,會惹人懷疑的。”
常青笑著把沈茉摟了摟,他還要去接應宋順,不能跟他們一起離開。
宋順負責將那幾個保鏢引開,比他現在更危險。
沈茉抓著常青的手,第一次發現他也能這麼涼,以往他都是熱乎乎的。
“後面還要做什麼?”
“我出去等宋順。”
“他不會有事吧?”
遠遠的,沈茉聽到幾聲槍響,不免有些緊張。
常青的臉色也有些擔憂。
“我出去一趟,你們就在大路上,別下來。”說罷,常青開啟車門走了出去。
剛走幾步,沈茉就出來了。
“常青,如果你遇到人,就說去接蔣箏的,我原先跟她說好回家時帶上她,後來因為任務的事忘了,估摸著她還等著呢。”
“噢?還有這事?這倒是個好藉口,行,那我過去了,你們千萬別出來!”
說著,常青看向開車的聞昭。
聞昭點了點頭,還朝常青抱了下拳。
常青又看了沈茉一眼,讓她快回去,這才快步走向彭家園子。
此時彭家園子門前已經亂成一片。
彭浩川找到了蔣箏,正勸說她不要等她表姐了,今晚就在彭家住下,外面太危險。
蔣箏卻說再等等,她覺得沈茉不是這樣的人,答應了她應該會來。
無奈之下,彭浩川就一直陪著蔣箏站在離大門不遠的假山旁,等著沈茉過來。
沒等到沈茉,他們等到了常青和宋順。
常青一見蔣箏就趕緊走了過去,宋順的腳步卻慢了幾分。
“我們到了半路才想起來把你落這兒了,瞧我這腦子”,常青一邊道歉,一邊又說起了門前這樁刺殺,“那邊警務廳的人攔著不讓過,還是梁副廳長的兒子親自帶隊,抓著我盤問了半天,這才耽誤了這麼久,小箏你沒凍著吧?”
此時蔣箏裹著彭浩川帶來的毯子,自然凍不著的,於是蔣箏朝常青甜甜一笑。
“謝謝表姐夫,其實這邊亂成這樣,還有人放槍,這麼危險你們還能回來接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彭浩川也鬆了口氣,他還真擔心因為外面這事,沈茉一家子不來接蔣箏了,而這傻姑娘就這樣在這裡等著,回頭真凍著了該怎麼辦……
常青又跟彭浩川道了謝,這才帶著蔣箏一起離開了。
蔣箏與常青並排走在前面,宋順跟在他們身後。
出了彭家園子,常青的腳步就慢了下來,似是跟蔣箏閒聊一般,東拉西扯的問她天津的好吃的吃了什麼,跟同學相處還好嗎,又問了她學業緊張不緊張,給蔣箏的感覺,就是她這位表姐夫在故意找話題。
只是她不知道他為何這般。
直到他們終於走到大路邊,見前面停著兩輛小轎車,一個嬌小玲瓏的漂亮姑娘急忙從車上下來,衝向他們身後,扶住了一直跟著他們的宋順。
蔣箏回頭,藉著路邊的燈光,她看見宋順的臉色極其蒼白,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像是要睡著了一般。
“小箏,凍壞了吧,快上車來。”
蔣箏正想看清楚些,沈茉就下車將她拉到了她坐的那輛車上,由聞昭開著車,很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