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過。
陸亦真看著手機,他一直在猶豫不決是否要給越怡甜打電話,打通了電話又要說些什麼?
已經九年了,九年後再度重逢,雖未正式碰面,可他卻看盡了她的狼狽。她會願意接受嗎?當年那麼驕傲的小女孩,會接受他的施捨嗎?
可他真的想為她做點什麼……
電話最終也沒打通,因為走廊外響起了孩童的哭聲,陸亦真一驚,猛然想起這人煙稀少的大房子裡這哭聲是隻屬於那個叫小熙的四歲孩童的!
於是他慌得站起來,推門而出,看到那個長得像越恬甜的小姑娘獨自站在走廊上哭。
他走過去,孩子見到大人怯生生地止住了哭泣,一雙清澈圓亮的大眼睛真的像極了越怡甜……
陸亦真心口一疼,如果……沒有如果,這個孩子是屬於她和別的男人擁有的。
陸亦真表情溫柔了下來,“小熙是嗎?告訴叔叔,為什麼要哭?”
“少爺……”童稚的聲音很甜,也同時震驚了陸亦真:“為什麼要這樣叫我?”
一個四歲的幼童叫一個三十歲的成年男人為少爺,不覺得很怪異麼?
“外婆都是這樣叫你的。”小女童眼角掛著淚,他注意到她睫毛很長,如此纖長又讓他想起越怡甜……
深吸一口氣,陸亦真抱起小姑娘:“我帶你去玩,不哭了好嗎?要叫陸叔叔,不能叫少爺。”
“為什麼呀?”四歲的姑娘口齒很清楚了,一臉的機靈勁兒,“叫老闆好不好?”
“為什麼又要叫老闆?”陸亦真被她逗得有些樂了。
“因為媽媽說老闆會給她發工資,發了工資就能養小熙了,我就可以上幼兒院可以買新衣服了!”
小女孩認真訴說的表情讓陸亦真又是一呆,但不是為她的早熟懂事,而是她口中的媽媽,她這些年一直這樣貧寒地過來的嗎——
陸亦真眼眶又是一熱,鼻頭泛了酸,他張嘴深吸氣,不能再細想下去了,他怕自己會失控。於是他轉移注意力:“我帶小熙去玩好嗎?去叔叔的玩具房給你看叔叔小時候玩過的玩具,那裡還有你媽媽的洋娃娃……”
“媽媽的洋娃娃怎麼會在叔叔這裡呀?”
“因為這個家你媽媽曾經也經常來玩的……”陸亦真露出一抹苦笑,抱著孩子推開了一間房門。
年少時的一切彷彿仍在昨日,可他知道那是早已時隔多年的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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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朱政軍開著那輛八九萬的國產小車來接她了,今天他們正式去民政局領取離婚證。
一路上這對昔日的夫妻倆都顯得很沉默,朱政軍不時地偷瞟前妻,他一直欲言又止終於在快要抵達民政局時開腔了:“其實我們還是可以不離婚的。”
越怡甜好疲憊,臨到頭了前夫還是如此自私,令她不由嘲諷道:“對。然後你繼續在外面浪,我在家裡帶孩子做家務還上班,孩子我也養了,你父母我也盡孝了,你對這個家庭最多的付出不過就是還那四千塊的房貸。”
朱政軍張張嘴後又再次沉默了,這段話他聽得耳朵生繭子了,然後也無力反駁什麼。
因為前妻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越怡甜提防陸亦真
他們曾經有過美好的戀愛記憶,也有新婚夫妻的恩愛甜蜜,最終隨著時間而消磨殆盡……走到離婚這一步不是朱政軍想要的,但卻是越恬甜的解脫。
她的前夫,一直有處女情結,尤其在得知她曾經墮過胎以後愈發嚴重。
所以……離婚是放手讓他重新去選擇他理想中的伴侶。
她疲憊地吐出一口濁氣後宣佈:“讓我們平靜地結束這一切吧,畢竟還共同有個孩子,再見面能當好朋友那樣對孩子最好了。”
“……好。”朱政軍同意了。
從民政局出來拿到離婚本本那一刻,越怡甜以為自己不會哭,但她還是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她曾經和這個男人共有的短暫的甜蜜好像都在嘲諷她的天真……
朱政軍看著前妻,他抿抿嘴,問她:“我送你回去吧。”他沒有哭。
她通紅著眼眶看著他,果然女人永遠比男人更看重情義,瞧啊,他一滴眼淚也沒有。
她心涼,沉痛閉目,搖頭,“我得出差去了。不勞煩你了。”
“小熙的撫養費我會定時給的!”
越怡甜覺得都無所謂了,夫妻共有財產裡,她奪了女兒的監護權,他們那套60平的套二就歸了前夫。
看似很合情合理,但誰都知道是她吃虧了,吃了大虧。
可越怡甜已經對未來不再抱有希望,無所謂了……
朱政軍遙望前妻遠去的背影,這一刻他表情終於有些呆呆愣愣的了,他曾經無比嫌棄前妻,她不是處女他接受了,可她為別的男人墮過胎……他得知這個真相後真的很難再心平氣和把她當寶貝疼,所以他漸漸地對她無比的冷漠,他甚至無數次想著和她離婚他肯定不會再這樣糾結了——
如今真的離了,他才發現,自己的心終究還是透著絲絲的疼痛……
終究,他愛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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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亦真第一次見到越怡甜時,她瘦瘦小小的一隻,模樣不過清秀,而且因為是傭人的女兒,她很怯弱。
在如此現代化的人人平等的社會里,階層本不該明顯的,可在這房子裡,有錢人和下人的差距就大到讓人無法想像。
陸亦真只記得這個叫越怡甜的女孩,不是因為她美不是因為她瘦小,她其實一點都不出彩,只是因為媽媽介紹時他擁有的過目不忘的識人本領。
他能記住每一個人。
就這樣的簡單。
陸亦真再見到越怡甜時,那已經是第二年的暑假了。他們家對傭人一向很寬厚,因為房子修得多,另劈了一幢樓給傭人們的家屬用。所以暑假,越怡甜帶著她的弟弟從老家過來小住一段時日。
十二歲半的姑娘在發育了,聽說下學年要開始讀初中了,仍舊在她的老家,她是由爺爺奶照顧的留守兒童。
在發育的姑娘因為奶奶照顧得並不怎麼細緻,連胸衣也沒買,誰知道她就在暑假裡發育起來了的呢,當胸前突出小小的一點時,被陸亦真給看到了。
他當時在自己家修建的籃球館裡打球,她就牽著弟弟站在門口,她挺著胸膛,穿著薄薄的潔白的T恤,一點也不知羞的睜著圓亮的眼睛注視著他。
他對視線是如此的敏感,十六歲的少年對少女的胴體也是很好奇的,所以第一眼就注意到她發育中的小饅頭,於是他問她:“你怎麼沒穿胸衣就出來了啊?你看都露出來了。”
她瞬間羞紅了臉抬手捂住了胸口,帶著弟弟轉身就跑了。
他沒怎麼在意,又繼續去打球了。
當天下午他就聽媽媽說趙姨帶著女兒去買東西了,請了半天假。傍晚時再回來時那個姑娘胸前就不再有突起物了,但和他目光對視時還是露出了大紅臉。
他就在那一刻覺得這個女孩還有點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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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怡甜出差回來了,她能混到今天的管理幹部級不是她天生能幹,只是她比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