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杯茶給你。”我轉身要進廚房。

“不用，我不渴。”她說，從語氣聽來，她一點也沒有喝醉。

“你好象喝了很多酒，”我說著，又要去倒茶，“要喝點茶……”

“你坐。”她說著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她的背輕微地靠在沙發上，閉了閉眼睛，然後又睜開看著我，“坐呀。”

“哦。”我有點不知所措，照著她的話坐了下來。

接著就是沉默，屋子裡頓時變得很靜，甚至連自己的呼吸聲也能清楚地聽見。沈灝笉，此時就坐在我的旁邊，彷彿就像在做夢。她曾經是我最愛的人，可現在我還愛著她嗎？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有半年沒來了。”她突然說，聲音有點飄渺，一說出來，就立刻消散在這寂靜的屋子裡。

“嗯。”我點點頭，想說何止半年沒來，就連半個簡訊也沒發過給我。可是又想了想，好象不適宜說這樣的話，就沒說出口。

“過得好嗎？”她又問，轉過頭看著我。

“還不是一樣，”我笑笑，“吃飽了就睡，睡完了又吃。”

“嗯，”她點點頭，大概沉默了五分鐘，“對不起。”

我什麼也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年之後的今天，她又和我說對不起，中華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同樣是三個字，而這三個字和我想聽的那三個字，所表達的意思卻截然不同。

她突然把腦袋輕輕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你說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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