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天不做聲，只是回頭看著東莪。

東莪抹去眼角的淚，看著倒在血泊中失去生氣的雪毛獒，一個字從她潔白的齒間迸出：“殺！”

沈傲天踱著步走到被這種異類的氣場嚇僵了的野豬前，細長的竹子利索而簡單地刺穿野豬的身體。

葉清不忍地側過頭，閉上雙眼，眉頭深鎖。

空心的竹子如導管般將野豬心臟中的血全部引了出來，它在絕望的呻吟與哀求中，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也結束了腹中胎兒的性命。

東莪認真地觀看，看著那頭野豬斷了氣，看著它的瞳孔放大，釋放出死的悲哀。

“天哥哥。”東莪將手邊的箭套扔過去。

沈傲天心領神會，將那根兇器竹子抽出，然後將箭套中的箭順著傷口插進去，做成這頭野豬是被射殺的假象。

葉清蹲在東莪身旁，為她穿好鞋襪。微涼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龐，溫柔而疼惜地說：“有人來了，我們先走開。”

東莪聽聞緊張而不安地看了看葉清，又看了看沈傲天。

沈傲天笑著回答：“放心，不會走遠。”

東莪笑了，傾國傾城。

多爾袞趕來的時候，東莪依舊坐在地上，剛才的恐懼太過強大，她的四肢還沒有恢復正常的力量。面對生死，但凡有生命，都會怕的。

野豬橫屍在小溪的另一邊，距離東莪不足兩米。

雪毛獒的屍體在野豬的後面，死去的它嘴裡還死死咬著從野豬腿上撕下來的一塊皮。

“東莪。”多爾袞小心地走到東莪身邊，輕喚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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