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烈焰紅唇,頗有些嬌俏可愛,“你身材這麼好,穿出來一定比我還好看,等你家相先生出差回來,也好給他一個驚喜呀!”
恐怕不是驚喜,而是驚嚇吧。
白凝不為所動。
鄭代真只好作罷,十分惋惜地碎碎念道:“不是我說,阿凝你就是太保守了,衣服換來換去就那麼幾種風格,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多可惜呀!時間長了男人也會覺得膩味的……”
兩人逛了一個下午,提著大包小包去吃一家很有名的杭幫菜。
餐館賓客盈門,十分熱鬧,白凝看著排起長隊的食客,有些猶豫:“代真,人太多了,要不我們換一家。”
“不用。”鄭代真笑著擺擺手,“我已經訂好包間啦!”
到了雅間門口,鄭代真忽然道:“阿凝,我肚子有點痛,你先進去點菜,我去去就來。”
白凝不疑有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室內裝修頗有情調,幾盞星星形狀的小吊燈勾勒出溫暖的光影,牆上繪著淺山淡水,微雲飄渺,中式風格的餐桌上,一大捧紅玫瑰嬌豔欲滴,散發出馥郁香氣。
白凝翻開黑底漆金的選單,看見裡面夾著一封疊成心形的信箋。
她開啟來,迎面是似曾相識的筆跡。
“愛人,我要貼住你的臉龐
輕輕的,輕輕的,含淚為你低唱
一世的祈求,只求愛人你再次將我張望
愛情還在你我之間迴盪
如果真有天堂
那麼,天堂,請燃起永恆的燭光
因為我的愛人怕黑,或許心慌”
她微蹙起眉頭,已經明白過來,安排這些的人,根本不是鄭代真。
將信箋擱在桌上,她拎起手包,轉身就要離開。
“咯吱”一聲輕響,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順手將門反鎖。
淺灰色潑水墨的襯衣,襯得那人眉目越發濃墨重彩,令人見之難忘。
此刻,他目露央求,攔住白凝的去路,低聲道:“阿凝,別走,不要這樣對我。”
白凝咬住唇,表情複雜,聲氣很冷:“李承銘,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說說話。”李承銘逼近一步,想起那張被她撕碎扔在垃圾桶裡的紙條,一時說不清內心是爭強好勝多一些,還是舊情難忘更勝一籌,“阿凝,你先坐下,我保證,說完話我就走,好嗎?”
“不好。”白凝抬手去推他,“你讓開。”
李承銘眼中閃過一絲不甘,順勢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推到牆上,雙臂前伸,將她完完全全圈在自己的懷抱之中。
“你做什麼?”白凝美目睜大,隱有怒氣和嫌惡迸發。
正是這一眼,刺激了李承銘。
從出生起便是天之驕子,心安理得享受著眾星捧月的生活。
從來沒有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給他臉色看。
可她竟然敢討厭他?
男人撕去偽裝,氣勢猛漲,捏住她的下巴,不管不顧就對著那兩瓣隨時可能說出誅心之言的紅唇,狠狠吻了上去。
“唔唔……”白凝用力推搡,可由於男女之間體力的巨大差異,哪裡推得開他?
久違的香軟氣息,激得男人越發狂浪,下體幾乎立刻就高聳起來,他箍緊她細軟的腰肢,唇舌霸道地侵吞、攻佔,如入無人之境。
“不要……”後腦勺靠在堅硬的牆面上,白凝無助地仰著臉,含著淚,舌頭被男人拖進他的口腔,糾纏得舌根都生痛。
可是……真的好舒服啊。
眼前的這個男人,曾與她耳鬢廝磨無數個日日夜夜。
再也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自己這具身體的敏感點,再也沒有人比他更能令她快樂。
不知不覺的,抗拒的動作就減弱了。
她揪著男人的衣襟,任由他輕薄調弄,腦子混亂成一團漿糊。
不知什麼時候,李承銘坐在了一旁的沙發裡,把她抱在腿上。
暴烈的親吻逐漸變得溫柔,他勾纏著她柔滑的舌頭,發出黏膩曖昧的水聲。
接著,他又愛憐地吻向她的眼睛,鼻樑,尖尖的下巴,然後舔向細白的脖頸。
白凝的脖子十分敏感。
她控制不住地發出一聲嚶嚀,隨即感覺到,男人死死硌著她的硬物,變得越發亢奮。
“阿凝,別倔了,好嗎?”李承銘一下一下吮過她的肌膚,在上面留下淺粉色的吻痕,“你不知道這麼多年,我有多想你,想得簡直快要發瘋。”
他的鬼話,白凝自然是半個字也不信的。
若是真的思念,這個時代交通這樣方便,為什麼從來沒有回來找過她?
還不是在國外樂不思蜀,回國之後,一時找不到合胃口的獵物,所以才打起了她的主意?
白凝語氣軟化下來,神情憂傷:“我已經結婚,你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敏銳地從她的話裡窺得一點鬆動,李承銘飽受打擊的自尊心平復了許多,一邊將手伸到她腰間,靈活無比地解著紐扣,一邊安撫:“我知道,我也沒有插足你婚姻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像朋友一樣聊聊天,敘敘舊,這樣也不行嗎?”
他啃向她玲瓏的鎖骨,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口中逸出來:“就算做不了夫妻,好歹也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總不能老死不相往來,你說對不對?”
“承銘哥哥……”她忽然喊出幼時稱呼,震得他愣了一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她泫然欲泣,將額頭抵在他肩上:“承銘哥哥,你怎麼不明白……我沒辦法……和你做朋友的……”
縱橫情場這麼多年,李承銘哪裡還聽不出她的意思?
她這分明是在說,對他餘情未了,與其壓抑著心意做普通朋友,還不如形同陌路。
李承銘怎麼也沒想到,在他當年做出過那樣的事之後,她竟然還會喜歡他。
心底掀起驚濤駭浪,令他一時不知應該作何反應。
但是,無論如何,今天是不能再做下去了。
她又不是其它無關緊要的女人,他這樣胡鬧下去,是在侮辱她。
也是在糟踐他們之間的感情。
不知道為什麼,李承銘覺得心慌難抑。
他幫她扣好已經散開的衣服,難以置信地問:“阿凝,你不恨我嗎?”
更多的熱淚滾下來,她痴痴地看著他,終於緩緩搖了搖頭:“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我做不到……”
“對不起……”李承銘手忙腳亂地幫她擦拭眼淚,“阿凝,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我吧,打我好不好?”
說著,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斂去玩世不恭,看起來十分正經:“阿凝,只要你能出氣,隨便你怎麼打,我保證不還手。”
那隻柔荑在他臉上停頓半天,卻只是輕輕地摸了摸,帶著隱秘的留戀與思念。
旋即,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倉促收手。
這一反應,更令李承銘神魂顛倒。
白凝從他腿上站起,似是因為感情的洩露而有些驚慌:“我……我要回去了……”
不敢把她逼得太緊,李承銘紳士地為她開了門:“我送你。”
“不要!”白凝反應過激地拒絕,惶惶然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小兔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