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深層的空虛。
不夠,遠遠不夠。
她覺得,自己正在變得陌生。
不僅陌生,而且可怕。
她在這不同尋常的慾望裡,嗅到了失控的味道。
她想,她的心裡,或許關著一頭野獸。
“咔”的一聲門響,相樂生從裡面走出來,換了一套新睡衣。
他對縮在被子裡的白凝道:“小凝,我給你放好了熱水,快去洗吧。”
白凝“嗯”了一聲,溼漉漉的手指在床單上抹了抹,順手扯掉被她弄得一塌糊塗的單子:“床單髒了,需要換一下。”
“我來換。”相樂生道。
白凝心虛地把髒掉的床單丟進洗衣機,又設定好洗衣程式湮滅罪證,這才走進浴室。
身下還在往外汩汩流著男人的精液,她邁進浴缸裡,任由熱水把自己淹沒,然後重新開啟手機。
微信上蹦出好幾條未讀訊息,都是鄭鴻宇發來的。
【白凝,我知道你還沒睡,迴應我一下可以嗎?】
【對不起,明明知道你是有夫之婦,卻還是剋制不住自己的心意,唐突了你,非常抱歉,但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你上次讓我幫忙修改的那篇學術論文,我已經改好發你郵箱了,你查收一下,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再溝通,好嗎?】
【明天早上,我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蝦餃和蟹黃包,是我親手做的。】
手指按出刪除訊息的選項,又返回去,反覆幾次,猶猶豫豫。
等到水溫變涼,她終於敲擊鍵盤,回了訊息。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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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舔狗與肉骨頭<脫韁(雙出軌,NPH)(鳴鑾)|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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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ise
第二章舔狗與肉骨頭
早上,白凝晨練回來,相樂生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她撫了撫他頸下的領帶,搖頭道:“這個顏色和襯衣不搭。”
相樂生從善如流地解下,由她將銀灰色領帶繞過他的脖子,整整齊齊地打了個結。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臉,提前打招呼:“我晚上早點回來吃飯。”
“好。”白凝笑著和他說再見。
衝了個熱水澡,她赤身裸體地站在衣帽間一塵不染的落地鏡前,看鏡子中那個和她完全對稱的影像。
在數十年如一日精心的保養下,臉看不出任何老態,盈盈淺笑的時候,還帶了點兒少女的俏皮,很具有迷惑性。
豐乳、纖腰、翹臀、長腿,呈現出一種鮮花開到盛時的華美姿態。
她拿起黑色的及膝連衣裙,放在身前比劃。
心裡忽然生出一絲不甘。
美好的事物,必得受人吹捧、呵護,才能延長保鮮期。
而這具身體的觀眾,目前只有相樂生一個人。
而相樂生醉心於事業,對情事方面一向興趣極淡,壓根沒有好好欣賞過她。
花下曬褌,焚琴煮鶴,難免令人覺得遺憾。
收回遊走的心神,白凝穿好整套的黑色內衣,套上連衣裙,又在外面加了一件長款的薑黃色風衣,踩上高跟鞋出了門。
為著相樂生的仕途,夫妻倆很是低調,家裡只有一輛豐田代步車,平時給相樂生開,白凝則選擇坐校車。
走到拐角處,校車恰好停下。
“白老師早!”憨厚的司機師傅熱情打招呼。
“早。”白凝笑著迴應,一雙桃花眼不動聲色地掃了一圈,果然看見鄭鴻宇坐在第二排右邊的座位,熱忱又小心地看著她。
平心而論,鄭鴻宇皮相生得不錯,斯斯文文,戴著副銀邊眼鏡,氣質儒雅。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唇形特別好看,薄薄的兩片,看起來十分柔軟。
不知道親上去,是什麼感覺。
白凝微垂眼皮,小細跟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
她越過鄭鴻宇,往後排去了。
正值金秋,路兩邊種滿高大的梧桐樹,金黃色的葉子落了一地,微風拂過,像捲起一個綺麗奢華的夢。
透過玻璃窗的倒影,她看見一個人影走近,坐在她身邊。
透明的飯盒,被兩隻修長的手端起,小心翼翼送到她面前。
蝦餃包得精緻,皮白如雪,薄如紙,肉餡從裡面透出點顏色,引人食指大動。
白凝沒有接,抬頭探究地看他。
經不住她這樣犀利的打量,男人的臉泛出薄紅,伸出去的手,卻始終沒有收回去。
這個男人,喜歡了她很久。
當然,喜歡白凝的男人有很多。
但他知分寸,懂進退,並不惹她反感。
若不是上週教師聚餐的時候,他喝多了酒,衝動之下對她吐露心思,或許,她到現在還可以心安理得地繼續享受他對她的照顧和體貼。
而現在,窗戶紙被捅破,她沒辦法再裝傻,只好認真考慮應該怎樣處理和他的關係。
終於,鄭鴻宇撐不住,低聲道:“白凝,快點吃吧,一會兒就該涼了。”
白凝大發慈悲地點了頭,接過飯盒,指腹狀似無意地蹭過男人的手背,立刻聽到呼吸加重的聲音。
她撩了撩頭髮,掩去含笑的眸光。
“那篇論文你看過了嗎?”鄭鴻宇一邊給她遞筷子,一邊發問。
“嗯,你改得很好,謝謝。”白凝不吝讚賞。
鄭鴻宇鬆了一口氣,又道:“我託國外的朋友另外找了一些參考資料,或許對你的研究課題會有幫助,下午給你送過去。”
白凝點頭:“好的,麻煩你。”
鄭鴻宇的手藝很不錯,白凝吃了一多半,將筷子擱下,靠著窗戶小憩。
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她饒有興趣地從玻璃上窺視鄭鴻宇的舉動。
只見男人做賊一樣地用她方才用過的筷子,夾起剩下的蝦餃,急切地放入口中。
這還不算完,他含著筷子尖,無聲地吸吮著,喉結聳動。
白凝發現,看斯文守禮的男人失控,十分有趣。
她裝作睡著的樣子輕輕動了動,將兩個人之間本就極近的距離縮減為零,肩膀隔著幾層衣服,緊緊貼上了他。
鄭鴻宇身體一僵,心虛地看向她,發現她還在睡覺,這才鬆了口氣。
時間太早,坐校車的人很少,零零散散,無精打采,車廂裡十分安靜。
他的手幾度抬起,想要做點什麼,又不敢輕舉妄動。
終於,校車駛入長長的隧道,目之所及,一片漆黑。
溫熱的手掌,終於包住了她的手。
文人的手,沒有繭子,觸感還不錯。
他輕輕地揉捏,將手指插入她指縫裡,前前後後摩擦,不多時便滲出緊張的汗水。
白凝的睫毛顫了顫。
只是這樣程度的肢體接觸,她的身下,已經開始溼了。
她當然知道,這種行為是不道德的。
可是,只是打打擦邊球的話,應該也沒關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