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莊公這次又賺了。公子馮是他的嫡系,不費一兵一卒,就瓦解了一個敵國,贏得了一個盟友。公子馮臨行前的一番效忠更是令鄭莊公喜不自禁,不過說這種話從來都是不用上稅的。
結合公子翬的案例,我們看看這個時期臣子弒君另立的共同點:內部憑藉軍隊,外部依靠盟國,前者確保了內部環境的穩定,後者則是外部安全的保障。這跟段和州籲這樣的造反個體戶不同,而是權臣-軍隊-盟國三位一體的立體行動,將安內和攘外有機的結合實現。
如果說段和州籲的出現是春秋初期天下始亂後野心家們的崛起的話,那麼公子翬和華督的造反則是列國紛爭大戲開幕後的必然後果。
戰爭的需要使得軍隊的重要性提升,成為左右政治局勢的重要力量;列國征伐的現實令原本一心聽候朝廷調遣的的諸侯們形成對自己有利的同盟相互傾軋,在這種集團傾軋中拉攏和爭取盟國就顯得特別重要,所以才會有盟國在外部的照應。軍隊和盟國變成了主導的力量,統軍和外交這樣的治國技能很難為國君同時掌握,所以幫助國君操持這些權柄的大臣開始做大,獨擋一面。由此才會形成權臣-軍隊-盟國三位一體的篡權結構。
隨著列國爭霸的升級,在君權發育到足夠成熟,國家結構發生重大轉變之前,這種弒君篡逆的情況只會愈演愈烈。雖說這種行為是非法的,但同時它又是符合時代發展規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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