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紅色的紋路泛起金光,容陌手腕一彈,那道符咒就朝元初夏臉上飛去,元初夏本能躲閃,卻不知目標壓根就不是她。
元初夏反應過來,但已經來不及那符咒撞上紅色的殺陣,在兩者激烈對抗的同時,所有人都被強光迷了雙眼,玉瑾趁機擁住了脫力的容陌。
“還是師姐懂我,要不然就被元初夏看到。”剛才她故作輕鬆,其實已經大半的內息注入那道符咒之中,此時脫力,還需要恢復。
“師姐也是不經誇。”容陌抓住玉瑾欲給她輸送內息的手,“這種時候師姐更應該儲存實力。”
玉瑾反手握住容陌的手:“我知道。”
元初夏拿下遮眼的衣袖,也沒有閒暇去理容陌兩人,直直衝去殺陣前,容陌那角符咒已差不多消耗殆盡,但那殺陣也破了個大洞。
原本困於陣中迷失的人已經有些恢復了少許意識,元初夏當即開始修補起陣法來,玉瑾怎麼可能容許她如此愜意。
容陌示意自己可以自保以後,玉瑾就起身,打算殺了元初夏,明白這個機會難得,急於抓住,從而忽視了旁邊暗自接近的一人。
“師伯是要螳螂捕蟬嗎?”元初夏現在的確難以抽身,但並不擔心,反而開口問。
玉瑾蹙眉:“你難道還派了黃雀來對付我?”
“不是來對付師伯的,而是對付,師尊的。”元初夏掃了容陌的方向一眼。
“憑他,還不夠格。”容陌周遭的氣息她時刻關心著,得知是江皓後,玉瑾倒鬆了口氣。
眼見玉瑾真的不回去救容陌,元初夏有些慌神,她本來踩準玉瑾的弱點就是容陌,之前的篤定現如今卻成了足以致命的錯誤。
比起這邊劍拔弩張的緊張,容陌那裡可謂是輕鬆許多。
“師侄近來可好?嘛,臉我看著可是圓了一圈,吃的不錯?”容陌上下打量了江皓,笑道。
江皓渾身僵硬:“何必多言,你明明知道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是嗎?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容陌恍然大悟的模樣,就算知道是故意的,可還是頗為惱人。
江皓終是小瞧容陌了。
“有人看到過你嗎?”容陌制住提劍的江皓,冷目厲問。
雖不明白容陌所問有何目的,但自身命脈還握在其手上,江皓如實回答:“沒有。”
他背離靈陽宮,自以為已成邪魔外道,之前與那些名門子弟大多都有過幾面之緣,怕被認出便一直都躲著,又和魔物妖怪無話可說,除了元初夏容陌幾個,還真沒有人知道他在此處。
“那就好。”容陌隔空抽出樑上的紗幔,將江皓包成個蠶蛹,拋到角落去。
“不要亂動,待會自讓你出來。”容陌說,江皓掙扎會也就老實了。
解決江皓後,容陌趕到玉瑾身邊,元初夏已經節節敗退。
“師姐小心。”容陌突然用力將玉瑾推開,玉瑾撞到身後的殺陣,背上灼燒生疼,可她無暇顧及。
只因眼睛所看的比背後要疼千萬倍,容陌的胸口處有縈繞不散的黑氣,有血滴落地上的聲音,奈何玉瑾越是焦急就越是看不清楚,就連站起來,跑過去的動作也是遲緩的。
黑氣散去一些,玉瑾才得見,傷害容陌的是何物,是一隻利爪,而它的主人不是妖獸,是李真。
李真面無表情地將利爪從容陌身體裡□□,帶起無數飛濺的鮮血,容陌倒到地上。
“拖住她們。”元初夏穩住狼狽的身形,朝李真說。
李真點頭,轉而目光看向玉瑾,身影瞬間消失,玉瑾心驚,氣息完全感受不到,這定是奇異的功法,如此一來防不勝防。
玉瑾直直地朝著容陌去,管不得這麼多了,她只知道陌兒的情況絕不容耽擱。
李真卻不會輕易讓玉瑾得償所願,肩後多了好幾道口子,寒氣從傷口向內滲透。
不過玉瑾在李真下一擊到來之前,玉瑾順利來到容陌的身邊,將容陌從血泊中抱起,仔細查探四周,捕捉李真的氣息。
正好那邊兩隻鳥斯叫聲漸大,可以聽到很響的碰撞,還有破裂聲音,看來它們兩個也快出來了。
“把主人交給我們。”
如玉瑾所想,冰羽張著翅膀隨即而至,玉瑾不出二言,將容陌交給冰羽的瞬間立即向一個方向出手,過大的氣流掀起猛浪,讓李真露出一絲破綻。
玉瑾果斷打斷了李真利爪上的幾根,蹦出去的刀刃劃傷了李真的臉,血順著面頰留下,見她擦了把臉上的血,神色清明,也打消了玉瑾猜她受人操控的想法。
兩人一時找不到能一招殺死對方的機會,只得彼此僵持。
元初夏一步一步走過來,臉上,脖頸上是暴起的青筋,猙獰可怖:“把她們留給我解決。”
第98章 陪我看看就知道
“你行嗎?”李真看著元初夏, 皺眉問。
對於李真的質疑, 元初夏釋放出威嚴, 撲面而來的壓力讓李真眉頭皺的更緊。
“邪術。”李真說完這兩字卻收起利爪。
“師尊既然恢復了, 那就無需再裝了吧?”元初夏瞥了眼戒備的玉瑾,然後看向冰羽懷裡的人, 冷笑。
容陌拿開身上乾枯的狐尾,胸前的傷口已經可以癒合, 臉上也有了血色。
“那野狐狸對師尊真好, 連尾巴都能扯下來給您。”元初夏看著容陌手中凋零的另一尾, “而且還不止給了您一尾。”
“師姐,忍一下。”容陌沒有理會元初夏陰陽怪氣的話語, 而是走到玉瑾身後, 將七七乾枯的尾巴,捏碎成粉末,按在玉瑾傷口處。
原本被寒氣凍到麻木的肩膀有了知覺, 可麻痺的痛感也隨之襲來,玉瑾察覺容陌的手顫抖, 但還是紋絲不動按在傷口上, 陌兒在擔心她, 玉瑾佯作輕鬆地笑了下,拍拍容陌的手背。
容陌回以一笑,元初夏將兩人眉來眼去的舉動收進眼底,眸子又深沉幾分。
“我給她全族安身之處,七七大方啊, 將幾條以前的尾巴送我做謝禮,不似某人那般小氣,與之共謀許久,也不見其誠意。”容陌見玉瑾已然無事,自然有了心情反擊元初夏的話。
“不忠心的野狐狸是沒資格得到獎賞的。”元初夏說,“師尊其實可以考慮向我投誠。”
“我想不必了。”容陌擺擺手,後又指向躺在地上橫七八豎的幾人,“你這麼對待長輩們,我做師尊的若不能給你個教訓,那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
“你不負責任也不是一兩回了,還差這一次嗎?”元初夏嘲意地說。
這種像是對負心漢所說的話,不是應該對江皓講嗎?對她這情敵說不奇怪嗎?容陌有些不懂了。
側身躲過元初夏掐向自己脖子的手,容陌提起長劍,與元初夏周旋一些,元初夏練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