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覺察到我在看她下腹的“蜈蚣”，頗為尷尬地對我說：“小添，這條傷疤是不是很難看？”

昨天，我就留意到她這條傷疤了，心裡很好奇，冷冰冰地問：“為什麼這個地方會有傷疤？”

面對我的問題，她點燃一支菸，緩緩吸進撥出，神情變得沮喪、落寞、傷感，淚眼婆娑地凝視著我。

我大惑不解，為什麼會有淚水？是香菸燻的嗎？

她噴著菸圈，整間房子云繞霧繚，瀰漫了菸草味。她說：“小添，這是女人生孩子時難產，剖腹手術的刀痕。”

啊？原來是手術產遺留下來的印記，女人也不容易，為了下一代，硬是要在自己的身體割一刀。

日期：2012-01-08 21:42:37

第34章 可憐的女人（二）

她繼續說：“以前，我有老公，但是離婚了。”

我好奇：“為什麼離婚？”

“我們是同學，畢業沒多久就結婚了，那時很窮，一日三餐經常只是白粥榨菜，但是我們彼此相愛，和愛的人在一起，即使再苦再累也感覺幸福甜蜜。我們進了一間製衣廠打工，被分配在流水線的車間，工作又苦又累，工資不多，溫飽問題能解決，但要大富大貴可就難於登天了。”

她說的沒錯，打工領一份杯水車薪，能填飽肚子都算是不錯了，哪裡敢奢望什麼大富大貴，依靠在流水線工作發財只是痴人說夢罷了。

一支菸，已經燒到了盡頭，她又抽出一支點燃，滿眼優傷，繼續說：“他是一個積極進取，有上進心的男人，他不甘心永遠做一個打工仔，我們在製衣廠工作了兩年，他說我們辭職不幹了，那時，找一份工作還是比較難的，這間製衣廠包吃包住，發工資準時，不拖期，這樣的製衣廠是很多打工仔夢寐以求的寄身之所。我問他，為什麼要辭職。他果斷地說，咱們自己開一間製衣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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