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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還冒著虛汗,眼神中閃爍的慌亂餘存,連背脊也一直僵著。然而就算是這樣狼狽,他也還是極力保持著冷漠和平淡。

“我家師父管教我與你何干?”過了一會,他又忍不住開口說道,深邃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無奈,然而江月卻覺得他言語間鏗鏘有力,中氣十足,語氣冷的都直掉冰渣子,可完全不像是剛捱了打的人:“再者,你好端端一個大小姐,哪有動手打人的道理。”

要道理?道理不就是你嘛!怎麼有他這樣無禮的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江月瞪了他一會:“不愧是唱戲的,只有嘴皮子這麼厲害。背傷的靠不下去了吧?今晚兒就趴著睡吧,看誰難受。”

他還是皺眉,眼神中卻不似之前那般冷靜毫無波動:“無論怎樣,我的事都和你無關。”

江月扶額,只覺得一股腥甜冒上嗓子眼,氣的一手指著下面:“那你現在就給我滾下去!”

“江月!”阿爹撩開簾子,眼神可謂凶神惡煞:“你今天怎麼回事?不會說話就別說!”

江月一哆嗦,雙眼無神的往後一靠,委屈的簡直不想活,便扭頭不再與這氣人的講一句話。

回了江家宅院,阿爹就找人來給許青衣治傷,剛開始這廝還不同意,可江月見他那個隱忍的臉色就來氣,便吵著鬧著說什麼也要找大夫,一家人被她鬧得實在頭疼,阿爹才嘆口氣去請人。

彼時許青衣僵直的坐在正廳的椅子上,姣好的面容上已經沒有了顏色,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的溼透了,素白的衣衫中也隱隱能瞧出來些許血跡,可卻一聲不吭,那隱忍的模樣叫人看了好不心疼。

“這孩子…”阿爹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的時候,許青衣才吃力的牽住他的衣角:“江先生,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眼波流轉間,他白皙的臉龐上也淡出些許紅暈,見阿爹點了點頭,他才偏過頭小聲說道:“勞煩請一個女大夫來給我醫治。”

一旁站著的江月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心說自己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阿爹聽了這要求也忍不住愣了愣,和一臉茫然的管家的對視了一眼,才心懷疑惑的應了下來。

那夜許青衣暫時在他們家餘出來的西廂住下,等大夫給他上完藥出來的時候,江月瞧見那大夫一臉驚詫的和阿爹耳語了一陣,片刻過後,阿爹臉上出現瞭然的情緒。

江月今次惹阿爹惹大發了,也沒敢多問,偷摸從西廂門口匆匆看了已經起身坐在床邊的許青衣,見他似乎好了一些,才放下心回房睡了。

然而整整一夜,她都沒能睡好,她就像著了魔一般,睜眼閉眼都是許青衣的那張臉,有他板著臉的時候,有他溫柔笑著的時候,有他一身白衣靜默而立的模樣,也有他一身粉紅色衣衫在戲臺上翩然轉身的模樣。

分明如此討厭這個說話不中聽的人!江月氣的蹭的一聲坐起來,把枕頭往地下一丟,直接將下面耷拉腦袋守夜的丫頭嚇醒了:“許青衣!”

許青衣本人當然聽不見她的罵聲,由於服了藥,早早便歇下了,此刻於西廂睡得正酣,殊不知另一頭的小丫頭被他惹得整夜無好眠。

他身上的傷大大小小的有很多,再加上某些沒及時得到處理的舊傷,這要完全養好得歇足了一個月,阿爹不許他就這麼回戲班子,他才勉強在這西廂住了下來。

在這一個月裡,和這廝住對門的江月,可謂整日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許青衣麻煩。

阿爹剛開始還不覺有什麼,他家丫頭愛鬧騰也就算了,可人家許青衣那麼穩當,指定不會鬧出什麼事兒來,誰想這許青衣嘴巴太厲害,江月說他什麼,他定能說個更厲害的回去。久而久之,這兩個人竟然已經熬到了水火不容的境界。

“阿爹,你還愛不愛我了?”江月每次開口是這個,他都要腦袋疼上好一陣子。

“你到底想做什麼?”阿爹掐了掐眼邊兒,嘆了口氣。就是這幾日,他被這丫頭折騰的鬢角都白了些許。

“把那傢伙趕出去,李先生那腰給我砸成那樣也早好了,他一個許青衣一身皮肉之傷怎麼就這麼嬌氣,這兩日人家喻夢樓幾次三番來要人,咱們也不好扣著人家不是?”江月說到此,忍不住面色潮紅,眉飛色舞。

阿爹對她蹙眉,一臉責怪之意:“你怎知李先生好全了?再說了,我親口對外承諾給人家醫治好,前日跟喻夢樓也說的是一個月,現在讓人回去,你讓你爹我這臉面往哪放。”

江月不高興了:“我還沒爹爹面子重要。”說完了這句,小丫頭就一跺腳,氣呼呼的走了,嘴裡嘟囔著他的壞話。

很久之後,江月才曉得,李先生當時本就人過中年,她那一椅子下去這腰也是徹底傷了,之後先生每逢陰天下雨就疼的厲害,在臺上唱戲也吃力許多,逐漸的,他也就退到了幕後工作。

雖說因此她阿爹賠了不少錢,可陰差陽錯,也如此成就了許青衣。

也不是江月非要鬧,少年心性本就輕薄,要是許青衣一直如此冷淡,從頭至尾言辭尖銳,她也不一定非纏著為難他不可。關鍵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徐青衣似乎覺醒了某個跟她一樣磨人的性子。

“半點傷都沒了,你怎麼還有臉在我家待下去?”江月邊罵邊張牙舞爪,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也徹底沒了裝大家閨秀的興致,著一身紅色的衣裙,叉腰抬頭看著近在咫尺微怔的少年。

許青衣低頭怔然瞧了她一陣,他之前就覺得這丫頭像個什麼動物,現在看著她的神情和張牙舞爪的模樣,他才曉得這丫頭就很像前陣子隔壁張媽媽家門口剛出生的小野貓,皺巴的可憐兮兮的,可是為了保護自己,卻依舊選擇炸了毛,然後用自認為兇巴巴的小拳頭砸人。

許青衣看著看著,便突然沒了冷言冷語的興致,只是握拳抬手,遮掩於唇邊,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江月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氣惱十分的盯著他笑的好看的眉眼:“你笑什麼你?”

“沒”許青衣還是繃不住笑,狹長好看的眉眼都眯在一起,乾咳兩聲,低頭輕聲笑道:“你要是問我不離開的原因,我想你應該自己問問自己。”

“問我自己?”江月年歲小,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又急又惱:“說什麼胡話呢,我上哪知道你臉大的原因?”

許青衣挑了挑眉,所有的話語都藏在了一聲低笑裡:“因為我覺得,你捨不得我。”

江月反應了一陣子,突然紅了耳朵,跳起來就對著他身上一頓砸:“臭流氓,我要讓我爹宰了你!”

這丫頭小短腿叨登的太快,許青衣又細又高的大個子躲不開,他身上被拳頭砸的太癢,半晌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等眯起眼睛往旁邊看她的時候,發現她當真如前陣子隔壁張媽媽撿回家的小野貓一般模樣。

簡直…可愛的讓人想抓抓小腦袋。

在某一個瞬間,許青衣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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