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月幾近哽咽,淚水像是開了閘的洪流,一刻不熄。
薛語冰的臉在淚水中折射成許多不同的形象,朦朧中,秦月看見了一躍而起為自己擋下一枚子彈的小白;看見了重生之初,滿世界尋找自己的鱈魚餅;看見了冷麵之下,有著熱烈如火的靈魂的薛語冰。
這是她的,她親愛的薛語冰。
薛語冰亦是湧上一層淚水,泛著清輝的光芒:“雖然沒有鑽戒,沒有教堂,沒有進行曲......”
張蓓蓓默默開啟手機,放了一首《婚禮進行曲》。
秦月笑出了眼淚,彎腰低頭在薛語冰臉頰上輕輕印下一吻,聲音仍是抑制不住的顫抖:“你看,我們還是有教堂,有進行曲的。”
薛語冰摘下嘴裡的玫瑰花,雙手捧著秦月的臉,熱切的吻上她的唇。
一見鍾情,一世無緣,生離死別,七命祭天......曾經的一幕幕畫面,一點點記憶,在刀光劍影中深入淡出,最終沉澱為愛的基石,堅固如磐。
終於,苦盡甘來,讓她等到了這一天。
薛語冰閉上雙眼,眼淚順勢流下,在兩人的唇腔中暈開淡淡的鹹澀。
張蓓蓓本想說些什麼,可看著抱在一起流著眼淚熱吻的薛語冰和秦月,又一瞬間忘了個空白。她微微垂下有些微紅的眼眶,只當自己是個忠實的觀眾便好。
一吻作罷,兩人都筋疲力盡的互相依靠著。秦月的腦袋擱在薛語冰的肩膀上,剛才哭得有些狠,她的鼻子還在一抽一抽著。
可心裡從未如此踏實過。
薛語冰在她的額角輕落一吻:“今年冬天,我們去南半球。”
秦月抿唇笑道:“去度假?”
“去結婚。”
秦月笑意更深。
“地點我都想好了。”
“澳洲?”
“南極。”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是抱頭痛吻了
第93章
很後悔, 張海峰現在的心情就是很後悔。
所以他打這個電話除了找虐還有什麼意義呢?
謝元儀和喬巧在北海道舉行的那場婚禮直到現在還被大家津津樂道著--
包機空運嘉賓, 山腰種遍鮮花, 直播新人入場, 最後到了晚上,大家載歌載舞之際, 兩位新人竟然又來了個落跑。
婚禮現場的場景之夢幻,之浪漫, 之熱鬧, 不管是羨慕還是感動, 當時在直播間裡的觀眾們無一不是印象深刻。從那以後,每當談論到世紀婚禮, 大家又多了一個討論物件, 同時也掀起了娛樂圈的明星們在北海道結婚的潮流。
至於謝元儀和喬巧逃走後去了哪裡做了什麼,粉絲及各路記者問了許多次,也沒能從本人那裡得到一個確切的答覆。
於是就苦了張海峰了。結婚後, 她們開開心心度蜜月,他則關機悶在家整整半個月。沒辦法, 一開機就是無數個電話狂轟濫炸式的打進來, 問的問題無非就是結婚當天新人逃去了哪裡幹了什麼有沒有照片之類的物料等等。
明明結婚的是謝元儀和喬巧, 卻活活把張海峰逼成了恐婚族。
剛才這通電話,秦月和薛語冰提到了至少三次結婚,張海峰至少受到了三次驚嚇。
尤其這個薛語冰向來不按套路出牌,要是真去南極結婚......
張海峰搜了幾個“暴力企鵝咬人致重傷”的影片,隨便看了幾秒就兩眼一翻, 差點厥了過去,整個心哇涼哇涼。
還是早點退休的好,他心想,要是再帶個藝人,她想去火星結婚那可怎麼辦?
張蓓蓓也有點崩潰,她竟不知薛語冰身在北半球,心卻已經浪到了南極洲。
整個兒就一混世魔王!
混世魔王薛語冰把全世界攪得天翻地覆之際,她卻沒事兒人似的拉著秦月看直播。
“你看,這就是南極,這些企鵝長得很可愛但是會咬人。這兒很冷,是真正的冰天雪地,咱們要是冬至的時候去還能看到極晝。”
秦月抿唇微笑,看得出來她也被這片雪白無暇的大地所吸引了:“這裡真漂亮。”
“再等等,冬天我們就去。”
演員這個職業說來其實也有諸多無奈,一年到頭跑行程,頂多得了空喘上一口氣,假期那基本都是奢望。
但是為了秦月,削尖了腦袋薛語冰也要擠出一個空檔來。
張蓓蓓很無奈:“你以前不是這麼喜歡衝動的人。”
那你是沒見老孃我在轉世臺上連送七條命那會兒,薛語冰心道。這樣想著,臉上又填了幾分神氣:
“我不衝動,說實話,我覺得現在我是老謀深算。”
秦月恍然,原來老謀深算這個詞還有這麼個用法。
張蓓蓓黯然,戀愛中的女人不僅智商為零,現在看來連氣質都整個全變了。
試問現在的薛語冰和馬路牙子上一邊用啤酒瓶澆頭一邊說著土味情話的喊麥社會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社會人薛語冰已經拉著秦月開始物色婚慶公司了。
“南極的婚慶公司好像有點少誒。”
“我比較關心在那裡穿什麼衣服才能禦寒,羽絨服夠嗎?”
“哪有結婚穿羽絨服的,我要設計一套婚紗禮服,內襯類似電熱毯那種。到時候咱們帶上充電樁,前面拍照後面加熱,美觀又實用。”
“充電樁那麼大,看起來會不會有點誇張?”
“那就改良一下,充電寶吧。”
......
扯上現代科學技術,秦月自然知之甚少,反正無論薛語冰說什麼,她都深以為然的樣子,絲毫沒有被人帶著遛的自覺。
此時的張蓓蓓有點累,有點醉,有點疲憊有點廢。她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火速拎包走人。
“你們慢慢扯,我回去了。”話音剛落,人就不見了。
來如疾風去如閃電,風一樣的女人,張蓓蓓。
薛語冰問秦月:“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收好了。”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幾套換洗衣物和一個洗漱包就差不多了。
“那正好了,今晚我們一起睡。”
秦月啞然:“誒?”
明明只是過來送個便當,怎麼就被求婚了呢?現在眼瞧著又要睡上了......
薛語冰微嘆一口氣,聲音突然有些低沉:“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在公眾面前這麼狠的爆自己的料。”
秦月心頭一動。
薛語冰眼睫微顫,盈盈雙目似是盛著幾分不安:“唯獨這件事,我很害怕我們會受到攻擊。”
秦月還是第一次在薛語冰的口中聽到害怕這兩個字,她轉身抱住薛語冰,安慰道:“無論怎樣,我都陪著你。”
“可是你要回去了。”
“我不回去,今晚我就在這。”
薛語冰眼中飛速略過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