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鉉啊的一聲輕叫,扭頭望向韓岡。
丁兆蘭同樣盯著安坐如素的宰相,這是圖窮匕見!
丁兆蘭把幾件案子之中最關鍵的三個疑點羅列出來,行人司在這幾件案子中,一次次自曝馬腳,他們的失敗,已經不能用失誤和愚蠢來形容了,只能說暴露出來的這些破綻,是有人故意而為。
丁兆蘭的話已經是在指控韓岡,但韓岡沒有辯解,沒有生氣,像是站在戲臺之外的觀眾,平靜地指出戲臺上的演員演習時尚算不完美的地方,“你還有話沒說出來吧。”
丁兆蘭抿了抿嘴,告訴自己不要著急,無視了旁邊韓鉉的怒目。
沉浸在丁兆蘭的探案故事中的韓四衙內,終於想起來丁兆蘭的來意,但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的父親辯解。
讓行人司犯下重案,又設計使他們露出破綻,自家父親到底是不是決定要與同道多年的盟友決裂?
想到韓章兩派決裂後帶來的滔天巨浪,韓鉉一時間甚至不敢說話了,只能用憤怒的眼神去瞪著無禮指責父親的丁兆蘭。
丁兆蘭只盯著韓岡,“行人司的底細,外人不知,但兆蘭是清楚的。快班、軍巡院加上行人司,三個衙門,將合併為開封總警局,三家互爭高下,對於這個對手,快班還是很放在心上。行人司聽命於章相公,就像開封府聽命於相公一般。快班和軍巡院都對相公唯命是從,行人司也是一樣對章相公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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