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文彥博離開,韓岡沒有立刻離開蘇府。
轉回來,沿著牆根下的小路,來到一座篁竹幽幽的小院中。
蘇頌正在院中,專心致志在房內修改著一篇文章。
草稿早已改得面目全非,修改後的蠅頭小楷,幾乎把所有的留白都給佔了去,聽到下人的通報,蘇頌才丟下了手上的毛筆,從房中出來。
“怎麼樣了,文寬夫服軟了沒有?”他問著韓岡。
“哪有那麼容易。”韓岡搖頭。
蘇頌驚訝起來,“沒答應?”
“答是答應了。只是口服心不服。”
“人越老,就越是固執,玉昆當是深有體會。”蘇頌自嘲道。
韓岡搖頭,“那是因為我提出的論點,沒有充分的證明。潞國公可不只是固執。”
他在離開的文彥博身上,可沒看到半點認輸服軟的跡象,有的只是退以待變的權宜。
宰相可以軟弱,因為有些皇帝就喜歡聽話的大臣。但能夠成為士大夫中的領袖人物,那他的性格之中,就必然有著堅定甚至是固執的成分在。
文彥博不是王珪,回到洛陽之後,時不時的就要折騰出點事來,讓秉政的宰執做得不那麼舒坦,十幾二十年持之以恆的為日後的反撲做準備。
如今文彥博貿然深入敵營,吃了一個敗仗,不得不簽下城下之盟,但並不代表他會就此俯首稱臣,勾踐的光輝榜樣還在那裡呢。
同樣很清楚文彥博的為人,蘇頌問韓岡,“那玉昆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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