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遼的冬天是殘酷的,同時也是荒涼的。
在耶律乙辛手上的千里鏡鏡頭中,只有大塊大塊的白色,以及零零星星的灰黑,看不到半點活動的生靈。
但不論如何殘酷,如何荒涼,這都是他的領地。
天地寥廓無極,大遼的國土也一眼望不到邊際。
兒郎們在此遊獵,附庸們則紛紛彎著腰走進屬於他耶律乙辛的御帳。
辛勞一生,農夫運氣好能攢下百十畝地,牧民最多有個幾百頭羊,做工匠的得到一間工坊,做官人做貴人,大概也就能得到一個頭下軍州,以及皇帝面前的一點情分。
如自己一般,以一生時間,得到一個幅員萬里的國家,還有什麼樣的人生更有成就感?
耶律乙辛想不出來,也不覺得會有。
即使這片土地遠不及南方的鄰居富庶。
耶律乙辛很清楚,如果是在南方,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如今的成就。就像南朝的那位年輕的宰相,縱然有天縱之資,又深得軍民之心,可他這輩子都別想弒君篡位,等小皇帝親政之後,想有個好下場都難。
可惜了那樣的才幹。當年耶律乙辛還聽說,南面的那位宰相還打算生聚十年,等自己死後,遼國內亂,然後趁機北上。現在看看,期以十年的究竟是哪一邊?
耶律乙辛這兩年對南方的擔憂越來越少,宋國主弱臣強,這內亂的局面本就是明擺著,耶律乙辛當年就經歷過這樣的局面,雙方必須有一個倒下,才會有一個安定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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