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看看韓岡能拒絕詔令多少回?!”馮京色如嚴霜,羅列於桌上的珍味一口未動,只見他浮在臉上的笑容內,飽含著怒意:“王安石一頂十幾次,看他敢不敢學!”
坐在馮京對面,是他的親家蔡確。
御史臺官經常拜候宰相執政,其實有乖議論。但兩人連親家都做了,平時見個面,喝個酒,也是符合人情的。
以蔡確之智,當然知道馮京真正的怒意出自於哪裡。
不只是因為韓岡——此等官員,論人數,朝中車載斗量。即便天子再看重,但年歲未免太少,要想側身二府,至少也要十幾年後了——而是因為天子沒將馮京這位宰相當做一回事。
他也是宰相,他也是朝堂之中一言九鼎的人物,朝臣在道上見了他,都得立刻避讓到一邊去。可天子任用他,卻似乎只是因為他是跟新黨唱反調的。
開國以來,曾經連中三元的,只有寥寥數人而已,而他馮京可是其中之一!
但異論相攪——天子需要的是異論,而不是馮京馮當世。
若說馮京心中沒有一點火氣,當然是不可能的,是人都會生氣。
偏偏韓絳舉薦了韓岡,呂惠卿在沉默了一日之後,也同樣上書舉薦,天子甚至沒有徵求馮京、王珪的意見,就為此下詔,徵召韓岡為中書都檢正。正好成了點燃馮京心中火氣的誘因。
蔡確看得分明,卻故作不知,反而笑道:“相公,難道這不是好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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