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後,只用了一個時辰,呂惠卿在朝中的發言,以及得到天子允許的結果,就已經傳到了糧行會所之中。
聽到這個訊息,大行首金平的臉色全都變了,其他幾個行首也幾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既然朝廷將售糧的權力轉交給自己,又給了每鬥十文的差價作為補貼,他們就再沒有高價賣糧的權力。如果還想堅持著一斗一百三十五文的價格,那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天子和朝堂絕不會容忍。
但關鍵的問題還不在這裡,而是潛藏在背後的王安石的真實用心。
金平手腳冰寒,從沒想過王安石下手竟然這般狠辣,過去一百多年,什麼時候將刀子揮到宗親們的頭上?就算過去王安石強行推行宗室法,也只是砍俸祿,砍親緣,沒說要砍人頭的,所以自家才會有恃無恐。但王安石指使呂惠卿在朝會上出此提議,分明是要他們這群糧商的小命。
腦中暈眩不已,金平眼前一陣發黑。無窮無盡的悔恨湧上心頭。本來看著還有十天就到年底,成功就在眼前,只想著再拖上兩日,並不會有什麼大礙,拖不起的是王安石才對。卻完全沒有想到這麼一拖,竟然就要將自己的小命給拖沒了。
金平能推斷出來的,大部分行首都能推斷出來,一個個便如喪考妣,失魂落魄。但還是有人沒有看明白王安石的險惡心意:“將王相公給的米麥賣完便關門就是了,怕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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