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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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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1-29 08:56:22

老人笑了,很開心的樣子:“呵呵,這就好弄了。”老人將外罩脫下、鋪開,放到地上,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口裡說說話話的,蹲在地上,一點點移向那頭母豺,“豺神娘娘,豺神娘娘,可以這麼叫你吧?跟你說啊,我真沒惡意,我只是看你受了傷,又帶著幾個娃娃,行動不方便,我沒惡意,只是想幫幫你,我想給你把腿接上。別怕,一點都不疼,你聞聞,這是藥,是治骨傷的靈藥,你聞聞啊,是不是藥味……”

老人沒完沒了的嘮叨,一次次把手探過去,嘗試著讓那頭母豺適應他,接納他,但母豺一次次齜牙,一次次低吼……

一旁的我,急出一身的汗。生怕這母豺一躍而起,咬向老人的臉面或喉嚨!

漸漸地,那頭母豺不在齜牙,不在低吼,也不知過了多久,它終於伸出舌頭,來舔老人的掌心。

它接納了老人。

人與獸的隔閡在那一瞬間忽然被打破,天地渾然,融為一體,再不分什麼是人,什麼是獸,我們都是這大天大地蘊育而出的精靈——老人擦把汗,長噓一口氣:“唉,你個豺娘娘啊,可快累死我老頭子了!跟你說啊,咱山裡的人和獸跟外間的人和獸不同,咱山裡的人和獸是懂得感恩,知道敬畏的!咱們的命是連在一起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山裡沒了誰,山神土地爺爺也會寂寞呦。來啵,我給你把腿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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