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挺一挺就過去了，那個…瑄瑄，今天你介紹給我的朋友，你…你們…”姜亦凝始終覺得就算再不想面對，逃避也不是辦法，與其讓莊陌瑄告訴自己，不如自己主動問出來得好。

“被你看出來了嗎？其實…我想把他介紹給你，也是想讓你幫我想個辦法。他和我是大學同學，我們之前也喜歡過彼此，只不過因為一些原因分開了，但這期間我們還是有聯絡。你也知道當明星感情方面的事很難處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莊陌瑄低聲說著，明顯是陷入了思考，姜亦凝聽著這番話，明明已經知道真相，可聽著莊陌瑄親口說出來，居然心口還是會疼的這麼厲害。

喜歡的人有了其他的戀人，這樣的事情真的很可悲，而最可憐的是，明明喜歡，卻沒有任何追求的權利。

“瑄瑄…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就別猶豫了。遇到喜歡的人很難，很多人…在很多時候，就連喜歡都…沒辦法說出來。”姜亦凝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可哽咽聲還是出賣了她。在電話的另一邊，莊陌瑄聽到她變的奇怪的聲音，只覺得有些奇怪。

“嗯…我對晗昱應該算是喜歡，我只是覺得和他在一起很舒服，不需要顧慮太多，凝，你覺得他怎麼樣？”莊陌瑄並不知道在電話這一邊的姜亦凝已經淚流滿編，她躺在床上，淚水從珠子變成一串水流，滑落在床單上，姜亦凝用手捂住眼睛，努力的笑起來。

“我覺得很好，如果你喜歡，就沒關係。”姜亦凝說完，聲音已經明顯帶了哭腔，莊陌瑄也聽出來了。

“凝，你在哭嗎？怎麼了？”莊陌瑄有些慌亂的問，她總覺得姜亦凝今天有些奇怪。

“沒什麼…我沒事，只是很疼…瑄瑄，我很疼。”姜亦凝用力捂著頭，她知道莊陌瑄會把自己的疼誤解成其他疼痛，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一身的疼痛源自於誰。

“疼得厲害嗎？你家裡有沒有止痛藥？我去看你吧。”莊陌瑄說著就要往外走，姜亦凝聽到她要過來，忙叫住她。

“不用了瑄瑄，祈念翁在這裡，我沒事的，就是忽然想撒嬌了。你別過來，我要睡了。”姜亦凝說完忙掛了電話，她蜷縮在床上，笑著，卻也哭著。

瑄瑄，別來…我怕我所有的逞強，在你到來之際就會變得不堪一擊。你總有辦法，輕易把我擊潰。

第57章

“祁姐, 我給凝姐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本來是安排好今早來接她到公司選劇本的，你看著…”小助理董悅躊躇的站在那, 手裡拿著手機。聽她說聯絡不到姜亦凝, 祈念翁皺起眉頭，也拿手機撥通了她的私人號碼, 可是電話打了幾遍, 依舊是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算了, 你帶著劇本, 我們直接去她家裡找她。”祈念翁說完, 董悅點點頭，兩個人開著車一起去了。到了門口，祈念翁按了幾遍門鈴都沒人來應，她記得姜亦凝今天沒什麼事，也沒和自己說過要出去，她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忙拿出當初姜亦凝給自己的備用鑰匙開了門。當初這還是對方怕早上起不來留給自己的，沒想到這時候反而派上了用場。

用鑰匙開了門之後, 隨即撲面而來的竟然是一陣陣濃烈的菸酒味, 房間裡縈繞著揮不散的煙霧, 十來個空酒瓶倒在地上, 而菸灰缸裡的菸頭足足有兩盒煙那麼多。祈念翁看到這幕場景微微皺眉頭，她讓董悅出門等自己，隨後繞過這一屋子的狼藉, 朝著臥室走去。

臥室的門沒有鎖，只是虛掩著，祈念翁走進去，看著坐在地上還在灌酒的姜亦凝，不明白她怎麼忽然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喂，你搞什麼？怎麼喝這麼多酒？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去公司看劇本。”祈念翁走過去抽走姜亦凝手裡的酒瓶，後者抬頭看到她，祈念翁這時候才看到她的面容。姜亦凝像是哭了很久，雙眼泛著刺目的猩紅，她的長髮散亂的披在肩上，臉色蒼白而憔悴。

“是你啊，抱歉，我忘了…我忘了自己到底要做什麼，忘了我這麼拼死拼活的是為了什麼。我…到底在做什麼啊？”姜亦凝低聲說著，沙啞的聲音聽上去劃得祈念翁心窩發疼。她過去拍了拍姜亦凝的肩膀，這個時候她不再是經紀人，而是她的朋友，

“怎麼了？是不是莊陌瑄那邊…”

“恩，原來…她有喜歡的人了。”

“你對她告白了？”

聽到莊陌瑄有喜歡的人，祈念翁有些詫異，畢竟自己是經紀人，圈子裡明星的隱私她多少也知道些，不夠莊陌瑄的八股沒人敢說，但不代表沒有，可那些八卦裡，卻都和男朋友扯不上關係。這會兒看到姜亦凝一副痛苦的模樣，她想到的只可能是這人告白後被拒絕了。

“沒有，我沒有說，我啊，好不容易才把和她的關係拉進，我怎麼敢把那樣的話說出來呢？是她介紹了那個男人給我，雖然還沒在一起，可是…我能感覺到，只是早晚的事。”姜亦凝絕望的說著，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她昨晚親口聽到莊陌瑄承認的時候，她心裡有多難受。

原來人都是自私的，一旦得到了，嚐到了甜頭，就是會忍不住想要更多。她現在是莊陌瑄的好友，可是…自己卻永遠要不到她最想要的那個關係。只因為，她是女人，所以她沒辦法把簡單的喜歡說出口，更害怕自己一旦說了，這些年為了接近莊陌瑄而做的努力都會白費。

“既然還沒在一起，說明你還有機會。姜亦凝，你現在這副樣子算什麼？振作起來，你還記得你的初衷嗎？如果你就此放棄，不要說得到莊陌瑄，你連像現在這樣跟在她身邊都不可能。你覺得，莊陌瑄更喜歡和優秀的人相處，還是和一灘爛泥做朋友？”

祈念翁說著，也讓姜亦凝漸漸回了神，她揉了揉頭，縱然疲憊卻也擠出一抹苦笑。其實她並不打算放棄，祈念翁說得對，就算自己和莊陌瑄…永遠保持著朋友的關係，那也沒關係，或許只要在她身邊看她幸福就好了，自己大概…能做到的吧？

這個時候，姜亦凝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到了後來才發現，所謂的可以。終究只是異想天開。

“精神起來就好了，公司最近接了幾個劇本給你，你腰上好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接些新戲了。”祈念翁說完，把幾個劇本給了姜亦凝，因為之前真人秀和《RE：2127》這部戲讓很多人看到了姜亦凝的演技，所以這一次投來的劇本也多數是女主的角色。

姜亦凝看著那些劇本把她們放到床邊，撐著床起來，她覺得自己現在滿身都是酒味，也不想看什麼劇本只想洗個澡睡一覺。看到她疲憊的模樣，祈念翁也不逼她，她從包裡拿出一盒胃藥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