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互相關注那四個字，眼裡閃著淡淡的光亮。又因為太開心，忍不住蜷縮起腳趾。

“瑄瑄，我喜歡你…”姜亦凝輕聲說著，緩緩閉上眼。聽到她小聲的話，鸚鵡忽然轉過身，盯著姜亦凝看了許久，像是嚥下了不該說的話被憋住，又轉身去望天了。

第5章

作為職場勵志的影片，《軌跡》雖然題材不搶眼，可是在當下這各種狗血齊飛，小鮮肉爛演技扎堆的市場下，還是非常獨樹一幟的。《軌跡》不談感情，莊陌瑄飾演的女主是睿智且冷酷的，這也正是看點所在。而整個影片僅有的兩場擦邊球戲份，今天這場就是其中之一。

佳綸已經回到公司，接觸的第一個專案就是由衛欣一同負責的，兩個人公司中是競爭對手，又因為之前發生了那件事鬧出許多不愉快。佳綸發現她要給自己使絆子，所以先下手為強，在酒吧將她灌醉，套出她的話，拿走了機密的硬碟。兩個人上好妝走進拍攝場地，因為是在酒吧，妝容也都稍微濃了些。

導演喊了開始，莊陌瑄迅速進入狀態。她端著兩杯調好的酒來到姜亦凝身邊，淺笑著遞給她。而這時候的姜亦凝顯然是對她有戒備的，她抽著煙，深吸了一口，慢慢吐出團白色的煙霧。

“佳小姐，你的酒我可不敢喝。”姜亦凝的戲感很好，尤其是出演這種稍微風塵一些的角色也是很到位。見她微眯著眼，抽菸的手勢尤為好看，作為導演的王銘對著一旁的劉璋讚賞的點點頭。

“怎麼？衛小姐覺得我是那種給人下藥的下三濫？我還不至於做那種事，只是單純的想和你喝兩杯。以前的事情我們都忘了吧，畢竟以後就要在一起合作了，不是嗎？”莊陌瑄說完，按照戲裡的要求，慢慢展現出一些親密感，她坐到一旁，伸手挑起姜亦凝的下巴將她帶到面前。

姜亦凝還是第一次看到優雅淡然的莊陌瑄露出這樣強勢的姿態，一瞬間有些愣神，明明只是幾秒的功夫，卻使得整場戲無法進行下去。

“cut！小姜，剛才那種感覺別忘記，還有拍戲中別走神。”

“抱歉，王導，我下次不會了。”姜亦凝也知道自己剛才犯了演員最不該犯的錯誤，可是…和莊陌瑄的距離太近了，近到她可以清楚的聞到莊陌瑄身上的味道，這對自己來說，簡直比任何挑戰還要讓她為難。

哪怕今早來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昨晚也已經模擬著把這場戲過了好幾遍，可真正上場的時候，莊陌瑄一靠近，她就真的…腿都軟了。“莊小姐，抱歉。”姜亦凝對著一旁的莊陌瑄輕聲說，後者搖搖頭示意沒關係。於是，第二次，繼續開始。

這次姜亦凝終於沒有愣神，直接過了這段，而接下來，兩個人似乎真的放鬆下來，開始喝酒聊天，當然，聊的都是在打太極，誰都不肯透露真正的情報。只是莊陌瑄每次調酒回來，姜亦凝杯子裡的酒越來越烈，而她自己的，卻也只有她知道，是白水一杯。

“其實我在找他之前，也不知道他是你老公，不過既然你們已經離婚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意思了。我呢，只是想和他玩玩，現在我也把他甩了。”果然，喝多了之後，姜亦凝就開始說胡話，再次聽到前夫的事，莊陌瑄的表演需要有一些遺憾，還有一些不耐煩。她再次舉起杯子，打斷了姜亦凝的話，兩個人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其實我也不介意那件事了，畢竟你看上去就不像是品味那麼差的人，以前是我瞎了眼。”莊陌瑄笑著說道，而這時候的姜亦凝所飾演的衛欣已經完全喝醉癱軟在沙發上，莊陌瑄開始在她身上搜索放著檔案的移動磁碟。為了掩人耳目，裝作親密的樣子。

她忽然起身，跨坐在姜亦凝的身上，與此同時，鏡頭慢慢拉近，莊陌瑄的手需要在姜亦凝的身體部位遊走，卻又不能給她一種搜身的感覺，而是極為曖昧的撫摸。這時候全靠兩個演員自我發揮，莊陌瑄也是第一次這麼觸碰別人，尤其是為了追求效果，姜亦凝喝的的確是酒，而自己前兩杯是酒，後面是水。

淡淡的醉意在姜亦凝臉上，偶爾遇到自己的觸碰她會忍不住嚶嚀兩聲，莊陌瑄的臉也有些紅，最終在對方的口袋裡找到了硬碟。而這個時候，醉酒的姜亦凝稍微清醒了些，睜開眼就看到兩個人湊得很近。這個時候鏡頭再次拉進，酒吧放起舒緩的音樂將曖昧的氣氛烘托到最高。

“我還不知道，佳小姐對女人的身體也有興趣？”姜亦凝笑著問，而莊陌瑄笑了笑，她伸手摸上對方的臉，在這時候需要說一句臺詞，你這樣的女人，就算是女人也很難不動心。當莊陌瑄說完這句話後，姜亦凝飾演的衛欣應該是有些慌亂急著把她推開的，可現實中，姜亦凝聽後卻愣住了，完全忘了該怎麼反應。

於是…再次重來。

“小姜，你今天怎麼回事，拍戲總是走神？”

“抱歉啊王導，你讓她休息下，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姜亦凝被罵，她的經紀人急忙過來賠禮道歉，這個也是姜亦凝本來的經紀人，她之前休假，今天才回來，沒想到剛回來就碰到姜亦凝狀態不好的時候。她把姜亦凝拉到休息室裡，看著她通紅的臉，忍不住笑起來。

“喂，姜亦凝，你不是吧，就這樣你就受不了了？”經紀人才剛到休息室瞬間就沒了剛才賠禮道歉的樣子，她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上穿著剪裁合體的女士西裝，撩了撩一頭騷紅的捲髮，見到姜亦凝通紅的臉就想笑。

“祈念翁你笑屁，換成你去試試？”姜亦凝惡狠狠的看了眼自家經紀人，她是自己大學學姐，比自己大了兩屆，是那個時候自己在學校裡唯一的朋友，本來祈念翁最開始也是想要在演藝圈混的，後來待了一年，因為實在是受不了那裡面的勾心鬥角和壓力，反而轉來做自己的經紀人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知道你在意她，不過現在是演戲，你可別忘了，莊大影后一向討厭不認真的人。”祈念翁收起笑意，看著姜亦凝，後者臉色沉了沉，忽然用手用力的拍了下臉。

“可是她一看我，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姜亦凝愁眉苦臉的說著，這時候祈念翁忽然遞給她一張紙巾。姜亦凝搖搖頭，表示自己沒哭，可祈念翁還是塞到她手裡，慢慢悠悠的朝門外走去，末了卻說了一句讓姜亦凝恨不得打死她的話。

“我知道你沒哭，也沒讓你擦眼淚，是讓你擦其他地方的。”祈念翁說完，急忙出去了，卻讓姜亦凝徹底紅了臉。她動了動雙腿，某處地方的溼潤顯而易見。姜亦凝尷尬的看了看紙巾，還是偷偷撩起裙子，讓紙巾派上了用場。

再回到片場，這一次姜亦凝顯然是恢復了狀態，的確如她所說，一條過。拍好之後姜亦凝走到莊陌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