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刀斧加身，利箭貫穿，可那一瞬的疼痛，卻讓人十分難以忍受。

當下，不論是士兵還是苦力，全部陷入慌張逃命的狀態之中。哪怕有人揮舞著兵器驅趕鳥雀，卻也形不成多大的反抗力量。史思明倒是想組織起士兵進行有效的反抗，奈何這些鳥雀來得太過突然，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吹響號角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城頭之人無心再觀察敵情，越是在高處，越是早先受到攻擊。在鳥雀的騷擾下，紛紛向牆頭之下跑去。如若此時有人還能堅持在城頭之上觀察，就可以發現，其實就在距離玄武門不遠的隱蔽之處，正分佈著至少三十名黑衣人，每個人手中都有一隻哨子，不斷吹動。這些哨子能夠直接影響到鳥雀中的頭鳥，引導頭鳥的飛行和攻擊方向，頭鳥身後，幾乎都有至少二三十隻鳥雀緊密跟隨，一致行動。

這些黑衣人，正是千羽門中的雀師，而這些鳥雀並非當真是野生的鳥雀，而是千羽門自建立以來積攢下來的全部“家當”。這些鳥雀全部訓練有素，乃至於形成軍隊制式，能夠形成有組織有紀律地進攻。

方才沈綏發出的無聲長嘯，其實就是從沈縉的無聲長嘯中得到的靈感，她其實也一樣能夠引發沈縉所引發的鳥群暴動。不過，沈縉的鳥群暴動，激發的是自然鳥類無組織的驚飛，並非是能夠控制進行攻擊的有生力量。為了將這個強大的能力活用起來，沈綏沒少花時間研究。她以白浩作為千羽門內所有鳥類的頭目，就從讓白浩指揮其他鳥類開始。她發出的無聲長嘯，其實並非要激起四野所有鳥群，而是傳達給天空中的白浩的。白浩在接收到訊號後，會立刻到達指定地點，降低高度盤旋，讓地面上其餘千羽門雀師觀察到。然後雀師們就會立刻放飛所有手邊鳥籠中的鳥，人工製造鳥群，並以哨音作為指揮，號令鳥群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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