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在屋內勘察。聽她問起此事,其餘人都看向圓惠,一時不知為何有此一問,只有張若菡眼中若有所思。
圓惠答道:“確是小僧在打理。”
“您最後一次給火盆添炭是什麼時候?”沈綏又問。
“應當是出事前一天的傍晚。”
“您當時新增的木炭,可是隻有火盆中的這麼多?”沈綏將那火盆端起,走到門口,遞給圓惠看。
“非也,火盆中的炭少了許多,這…小僧也不知為何。”圓惠面露驚疑神色,答道。
“這件事,您沒有注意到嗎?”
“發現方丈遺尊時,小僧大驚之下根本不曾注意這些,匆忙跑出去喊人。之後京兆府封鎖方丈院,小僧就不曾進入過這禪室,也是今日經沈施主提醒才發現此事。”圓惠解釋道。
沈綏點頭,又看向慕容輔,道:
“敢問府君,當時負責現場勘查的刑捕官是哪一位?”刑捕官是府兵中專管刑獄緝捕的府軍軍官俗稱。
慕容輔看向杜巖,目光中隱有責備。案發當日杜巖值守,接報後,他是第一個帶兵趕往現場的,也是第一個接觸到現場的官方人士。然而在杜巖給京兆府上層的案情報告之中,根本未曾提起沈綏所說的關於火盆的事情。包括張三娘子於慈恩寺隱居清修一事,也隻字未提。如今沈綏一個外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引出這些讓人意外的發現,可謂是連番打慕容輔的臉,這讓慕容輔很是不滿。
杜巖面色白了白,心中暗暗叫苦。他以往辦案,何曾如此仔細地搜尋過現場?他剛調入京兆府府兵刑捕團中時,帶他的前輩也未曾如此教過他。以往辦案,都是上官說抓誰就抓誰,出力氣就可以了,他何曾動過腦子?長安城是帝都,普天盛世這麼多年,長治久安。天子腳下,誰敢犯法?即便有,也都是些巷裡坊間的小案子,案情都不復雜,指向也非常明確,像慈恩案這種複雜大案,十數年難得一遇,他也是從未碰到過。他一個軍中大老粗,又如何能發現這些細節?不論如何,這個失誤是已經犯下了,他連忙上前嚮慕容輔欠身施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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