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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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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5-08 00:31:53

孤獨地站在峰巔,我隱約有一種期待,期待柳香意外地走來,我和柳香一起沐浴在這個春天裡,一起站在春天的山頂上,說說這個春天,說說遠方,給她描繪一下已模糊的遠山是什麼地方。柳香曾問我山那邊是什麼地方,那時我告訴她說山那邊還是山。而現在,我想告訴她,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山外之山一定是不一樣的山;天外之天一定是不一樣的天。告訴她應該走出大山,到山外的世界闖一闖。我也很想勸勸柳香,應儘快找個好人家嫁了。在農村,像她這麼大的女孩大多已經出嫁,柳香,她那美麗的生命之花,也該為她的愛人而嫣然綻放了。柳香出嫁之前,我幻想能與她有一次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不說纏綿的情話,沒有身體的親密接觸,只要淡淡的話語,說說她的現在和她的未來就足夠了。

當我意識到這僅僅是一種幻想時,便悵然地往山下走去,七拐八拐地鑽進樹叢,隨意地又採了一點山菜放進提兜。

日期:2012-05-08 00:32:16

我正要往山下走時,雨就下了起來。我趕緊掏出塑膠布,抖開披在身上,跌跌撞撞、七拐八拐地往山下走去。塑膠布不夠大,我裸露在外的腦袋及膝蓋以下部分,只能任由雨水濺落肆虐。頭髮不一會就被雨水浸溼了,褲腿也全部溼透,緊緊地裹在腿上。這個時節,山裡的雨還是冷冰冰的,風也是涼颼颼的,吹打在身上,感覺涼氣襲人,裸露在外的肌膚都起了雞皮疙瘩。風不斷地掀起我身上的塑膠布,似乎不把我身子全部澆透絕不罷休。看來,我得找個地方避避雨了。這時,我自然地想起那幾塊巨石斜倚而成的石洞,好在石洞離我所在位置不遠。我趕緊往那兒爬去,到了巨石邊,轉了半圈才找到洞口,拂開樹枝鑽了進去。在昏暗的光線中,我找個位置坐下來,掀掉身上的塑膠布,抖了抖雨水,鋪展在一塊石頭上。這時,聽見外面嘩嘩的雨聲響成一片,淹沒了周遭的一切。雨珠扯成線從巨石上方垂掛下來,形成飄忽不定的雨簾,雨簾外的樹枝一邊倒地搖晃不止。我擠了擠褲腿上的雨水,抹了幾把頭上的雨水,掏出上衣兜裡的香菸,還好,煙還可以點燃。我抽出一支點上,靜等雨停下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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