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4-12 12:25:00

40.張大江

不知道車子爬了多久，也不知道中年男子觀察了趙軍多久。趙軍一直望著窗外，大氣不敢出，時間久了，脖子都酸了。

“免貴姓李，單名一個強字。”中年男子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標準的普通話，聽得趙軍瘮得慌。

要不是有人問他，他好端端的幹嗎自報家門啊？你想想，如果你和一個陌生人共處同一間電梯裡，你按了17樓，他按了14樓，他突然自言自語地說：“真巧啊，我也去14樓。”你有何感想？

趙軍覺得有些冷，他把身子儘量朝裡擠了擠。

車子又繼續爬了一段路，時間不長，趙軍卻飽受煎熬。

“明美精神病院到了！”售票員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趙軍依然不敢動，待他隱約感覺到身旁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他才慢慢轉過身。只見中年男子走得很急，眨眼就下了車。趙軍跟著站起來，車子卻在這時開動了，趙軍一下慌了，他手忙腳亂地喊：“還有人下車！”

車子一個急剎，所有人都往前一衝，還好趙軍扶得穩，沒跌倒。

“你他媽的！要下車不會早點說！有病啊？！”長得像黑社會的售票員咧著嘴大罵。

趙軍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下車後，售票員還在罵，他把身子探出窗外，指著趙軍罵：“媽的！有病！呸！”

趙軍沒有搭理他，而是四處張望，他在尋找那個中年男子。趙軍要親眼看著他，確定他遠離了自己，他才能完全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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