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4-14 23:02:00

卡卡尷尬地坐了一會，我便將她送到店裡去。路上她問我：“先生，剛才咱們不該撒那個謊吧？”我說既然撒了就撒到底吧。她又問那樣是不是有點對不起米姐。我沒再說話。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目送她下車走進店裡，我看到一個年紀和她相仿的女孩在門口朝我這邊張望，我猜那大概是她的姐妹，暫時來幫她看店的。幸運的老闆，手底下都會有個善良可愛的老七。這樣想的話，亮子的運氣還不算太壞。

再回到媽媽那，媽媽已經在廚房裡摸索，進門就能聽到她切菜的聲音。我靠在廚房門框上望著她。病後，媽媽老了，背部略顯佝僂，天氣稍稍轉涼就得穿上厚實的外套。她知道我站在背後，但卻一直沒有回頭，她將切好的青菜推到一邊，又將少許的肉搗成泥，開始做可口的蔬菜湯。我的嗅覺自那次駭人的經驗之後再不如從前那樣靈敏，媽媽煨在鍋裡的東西我揭開蓋才知道是豬手。她終於說話了：去客廳等著，一會就好。

吃飯時彼此沒有一句話，我們都吃得很少，放下碗筷盤子裡菜竟還剩一大半。“吃不下啊？”媽媽問我，卻又突然掉轉話鋒，“那就說說你和黑米的事吧，”她凝視著我，語氣變得像哀求，“兒子，你要和我說實話，我是你媽，你以為我真相信你和卡卡編造的謊言嗎？你們都不是很好的說謊家。兒子，跟媽媽說實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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