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7-08 23:56:09
“風確,我錯了,咱們回窩去,好不?”我可憐巴巴地說。
風確沒動,也沒吭聲。
“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求你了求你了。。。。。。。。”
在我的哀求中,風確終於躺不住了,她嘆了口氣。起身回房間。
我屁顛屁顛地跟進屋,以為風確原諒我了。結果並不是。
這只是風確與我冷戰的開始。
風確幾乎不與我說任何不必要的話,而且更加頻繁地加班、出差。她是躲著我。我簡直鬱悶死了。
我的晚飯沒了著落,就只好經常找客戶和朋友吃飯。這個不爭氣的胃,我每次一上桌看見滿桌的菜就什麼胃口也沒了,一離開飯桌又餓得胃直叫喚。
好吧不得不承認,最後救我的,其實總是我的這個不爭氣的胃。
在發現我老是胃疼以後,風確忽然不加班,也很少出差,而且下達禁娛令,只是依然很少講話。看來我這次是太令她失望了。
我也抓緊機會積極表現。
這天風確從北京出差回來,我特意問了航班號。大約風確以為我是要去接機,結果我卻沒有出現在機場,從她進門時黑黑的臉色就可以看出,她又被氣著了。
但是我其實是奔菜場買菜去了。我為風確做了一頓她平時愛吃的菜,清炒蘆筍,咖哩雜菜,再有一個鯽魚蘿蔔絲湯。當她看到桌上放著的菜時,臉色一下子就暖過來了。
我殷勤地接過她的箱子和一個紙盒,催她快洗手吃飯。
紙盒很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風確坐定後,看了看飯菜和我熱切的目光,才矜持地拿起筷子一個一個試吃。這倆菜也沒什麼難度,她當然就滿意了。
“紙盒裡是什麼東西?”我好奇地問。
“你自己看。”
我感覺那是個好東西,於是迫不急待跑去開啟。果不其然,是我的最愛,北京的大西紅柿。廣州的西紅柿根本沒有西紅柿味道,我幾乎不吃。
“風確,我太愛你了!”我趁機撲過去,親了下風確。然後不等她反應過來(最近總是這樣,我一靠近就被推開),我轉身跑開取了個西紅柿奔廚房,洗淨開吃。我故意叭嘰著嘴,以表達內心的喜悅。
吃完飯,我把碗洗淨。回到客廳,發現風確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有點緊張,不知道她要幹什麼。我小步蹭到她身邊坐下。拘謹地只用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有什麼事嗎?”我小心地問。
“你先坐穩,然後我再告訴你。”
我更緊張了,往後蹭了下,變成大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
“再坐穩一點,把背靠在沙發上。”風確命令。
“嗯。靠。”我是想說靠在沙發上了,結果一急就說得象罵人。
“我們部門被評為最佳團隊,有一次激勵性旅遊,普吉島,可以帶家屬。你要不要做我的家屬?”
“哇,普吉島?還是家屬?”我差點沒蹦起來。果真是需要先坐穩,否則我一定已經掉在地板上了。
“你敢把我當家屬帶過去?”我震驚了。她哪有這麼大的膽子?
“這個你不用管,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去啊去啊,不要說當家屬,就是當你的行李,我也要去。”
事後知道,並不是風確膽子特別大,他們家屬的含義很廣,所以有帶媽媽的,有帶妹妹的,當然風確也就可以帶個朋友了。家屬們的機票需要自己出,但是他們部門包住,吃嘛,半包。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將要以家屬的身份跟著風確去普吉島了。
日期:2012-07-10 23:29:19
正值歐洲盃賽,因為禁娛令,我基本沒看什麼比賽。更可恨的是,德國隊比賽場場都是夜裡二點多的,實在是最痛苦的時間,於是一場德國比賽都沒看。
被痛苦禁娛的不止我,還有一個大偉。
風確對我禁娛是出於對我的關心。而大偉就悲催多了,他被禁娛只是因為他的女朋友控制了他。
德國與義大利比賽的前一天,大偉的女朋友終於有事去了外地,他立即申請來我們這裡一起看球,他真是憋壞了。我們仨確實有相當長時間沒有在一起玩了。我當然沒有異議。反正我也想趁機看這場德意大戰,還想趁機與大偉恢復下關係。
大偉買了很多零食和啤酒東西過來,看來他準備要放開手腳玩一晚。
晚上,我們習慣性打牌。
設計獎罰時,大偉興奮地看著我,他期待我再給他一點驚喜。
“失敗者,夜裡2:45,負責叫醒大家。”
大家覺得主意不錯。
“必須要把我們叫醒坐在電視機前的!”我強調。
“沒問題。”大偉覺得這根本不是問題,這懲罰明顯將會是我的。“贏的人怎麼辦?”他還是更關心這個。
“你們說吧。不能總是我拿主意呀。”其實我是因為我沒想出來。
“明天一早起來給大家煮早飯?”大偉永遠沒創意。
風確撇嘴,不滿意。
大偉自己也知道不好玩,於是又轉向我。“鶴揚,還是你來吧。風確又不待見我的意見。”
風確也不否定大偉的說法,端起杯子喝水。
“那贏的人就負責看完球以後把我們再哄睡吧。”我忽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
“噗。。。。。。”風確迅速扭過頭去,一口水噴在地板上。不知道是好笑,還是被氣的。反正是被驚得不輕。
大偉笑翻了。“這個好這個好。那我是非贏不可了。”
那一晚,我的牌運其實真是還不錯的,拿了不少好牌,但是要贏他們依然很困難。
趁著大偉去廁所,我對風確說:“如果你不想大偉來哄我們倆睡覺,你就必須要贏牌。”
風確打了一下我的頭,“看你給我惹出來的禍。我今天這麼差的牌運,多難贏啊。”
“嘿。。。。。。考驗你的時候到了。”我高興得直吐舌頭。
按規定,我們只能打到12點,其實大家分數還是很接近的,大偉略微領先風確2分。還算幸運,最後一把,風確雖然牌不行,仍然強硬當地主,我就公開地玩起了無間道,直接跟大偉對著幹。在大偉的抗議聲中,我幫著風確贏了。大偉和風確打了平分。
“哈。。。。。。太好了,你們倆一起來哄我睡覺吧。”我拍著桌子笑。“你們可要哄到我睡著才行哦。”
“唉,那今晚我是睡不成覺了。現在趕緊去睡。”大偉起身離開牌桌。我覺得他是有點不好意思。
風確也鬆了口氣,語調輕鬆了很多,“那是,無論德國贏還是輸,這傢伙肯定都是睡不著的了。”
那一晚的比賽結果,大家都知道了。德國慘敗。令我傷心。總還算好,有人必須哄我睡覺,我略感安慰。
大偉自然不會真的參與哄我睡覺這事兒的。
風確與我冷淡這麼久之後,我們終於有了好好相處的時光。
我瞪著眼睛看風確,毫無睡著。
“風確,我們好好講會兒話吧。”我提議。
“嗯,是該好好談一談了。”風確輕輕摸著我的頭髮,低低地說。